裴琰喜爱看她吃醋,但不愿看她伤己。
尤其是不用膳。
他亲自端着姜姝仪爱吃的酥酪,坐在床边,缓声哄:“朕昨日还抱着你读书,手把手教你练字,都这般待你了,你还不放心吗?”
姜姝仪背对他抱着锦被,一边抓上面的绣纹,一面闷声道:“自古英雄爱美人,郑月昭是个绝世的美人,拓跋翰既然有自信能让陛下见过他妹妹就喜欢,那公主定然也丑不到哪儿去,陛下现在疼爱臣妾,是因为臣妾的容貌在宫中姐妹里最好,可若来了更好的,陛下就一定能不动心吗?”
裴琰耐心:“你若觉得朕是见色则动之人,那你这辈子都会战战兢兢,哪怕没有这二人,你总有色衰的一日,届时随便一个青春年少的女子都比你生的好,你该如何应对,是嫉妒发疯还是惶惶终日?”
姜姝仪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气死过去。
裴琰继续哄人:“朕疼你宠你,一开始固然离不开你姿色出众的缘故,可五六年的光阴过去,情分早已非他人能比,你对朕难道不也是如此吗?一开始是因朕是储君,相貌也还堂堂才倾心,如今若朕落难,沦为平民百姓或阶下囚,你会舍朕而去吗?”
姜姝仪一口气又上来了。
她回头,含着委屈瞧裴琰一眼,又扭回去揪被子。
裴琰心中一松,知道这是差不多哄好了,向他要台阶下。
他温声道:“朕既答应独宠你一人,那就不会反悔,哪怕你没做到你应承的,朕也只会罚你,不会去用这种让你伤心欲绝的法子报复。”
姜姝仪轻轻哼了一声,翻过身来看他。
裴琰对她笑:“坐起来,吃点东西,朕担心得很。”
姜姝仪知道裴琰是真的担心,可她自己这会儿心里也不十分踏实。
归根结底,这都是前世没发生过的事,难免让她感到不安。
她坐起来,在裴琰喂回来一勺酥酪时,抿了抿唇,才张口吃下。
裴琰生怕她下一口就不吃,轻声:“朕之前答应带你出宫游玩的事,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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