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皇嗣岂不日后多分依靠?”
卢氏入宫三年有余,于平城之时亦常承天恩雨露,却不知因了何故久未成孕,此时听闻李氏之言自是悲从中来。
李氏拉了卢氏的手,道:“话虽如此,卢阿妹亦莫要太过悲伤,父母子女皆凭缘分相聚,许是阿妹与孩儿缘分未到,只要得承恩露不过早晚之事。”
卢氏转悲为恨,道:“若是皇后享专房之宠倒也罢了,毕竟中宫嫡妻,妾自是无话可说,可如今偏偏是这么一个再醮之妇,论家世背景、人品样貌,妾又哪点输了于其?”
郑氏亦是满心不服,道:“宫中除去那些世妇、官女子,姊妹们多数系出名门,如今却叫这么一个再醮之妇蝼蚁得志,妾自是不能甘心。”
李氏幽幽道:“吾自侍奉陛下以来,这许多年还未见陛下待何人有这般恩宠。陛下非但令其以冯女之身晋位昭仪,如今还将其父母家人晋爵封侯,真真是荣宠至极。”
望着郑卢二人,李氏又接着道:“不知二位阿妹可曾留心方才昭仪饮酸梅汤所用碗盏?那碗盏乃犀兕角所制,放眼宫中除去当年先太皇太后亦只陛下享此宝物…”
郑氏冷哼一声,道:“若言其无半分妖媚之术,妾断不能信。”
卢氏望着李氏,道:“夫人方才言之有理,这昭仪媚主,若再与皇后联了手,那姊妹们真真是无出头之日了!夫人如今执掌宫权,当想想法子才是。”
李氏见火候已到,便安抚二人道:“吾虽掌治宫之权却不过为贵嫔夫人,若欲抗衡皇后与昭仪,普天之下唯一人可行…”
卢氏只略一思忖,便脱口道:“夫人所指可是彭城公主?”
李氏点了点头,道:“正是!”
郑氏道:“夫人,彭城公主又岂会愿为咱们姊妹与皇后、昭仪反目?”
李氏心内嫌其愚笨,却又不便将话言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