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氏面容冷冽地听完,隔了半晌,恶狠狠地砸了一个茶盅,瓷片裂得四处飞溅。
瓷片飞崩到黄芪手背上,瞬时划开一道血痕,她反手将手背遮住,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都叫些什么事儿!”段氏气得胸腔发闷:“先是出了条人命,如今又闹了个周狸娘暗藏情郎君——那翠娘死了也就死了,不算什么大事;后者却是叫人越想越心慌!”
越想越害怕!
越想越后怕!
乡里乡间小门小户的,没那么多繁缛规矩,不像大家大族养的都是闺秀,穷人家看管得没那么严实,姑娘和郎君之间有意思了,亲亲摸摸、掐掐搞搞都是有的。
可这些开了情窍的姑娘,敢送到高门大户的床上去吗!?
敢吗?!
就算,未曾越过最后一步,两个人没滚到床上,还能有处-子血,可那些个大老爷、大侯爷、大官人见多了、吃多了,伸手一摸,光看你羞不羞、娇不娇、魅不魅的反应就知道你究竟是不是个真正的雏儿。
更怕的是,若姑娘再放荡些,提前将自己交代了,被他们不知情地送到贵人那里去——他们程家是有几个脑袋掉的!
更何况,这次的贵人可谓是千载难逢,不说他们程家,江南地面上豢养着几个姑娘的人家,哪个不想攀上这层高枝儿?!
否则他们也不可能抛下那几个养家了的丫头,转身去外头找人啊!
外头找人,便是这般不好。
不够知根知底。
这里冒出个情郎,那里冒出点幺蛾子来,谁能招架得住!?
段氏伸手端茶杯,却摸了个空,怒道:“没眼力见的东西!没茶水了也不晓得上!若是换在京里的官老爷家,不得扒掉你一层老皮!”
黄芪哆哆嗦嗦埋着头踩着碎瓷片,上去换水。
“大老爷明儿回来。”
段氏让自己先稳下来:“咱们把翠娘的事解决掉,尸体放了两天都快臭了吧?找个晚上,拖到后山烧掉去,把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