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却并不吭声。
不是不痛,而是她经历过了更痛!
前世为了让燕熠担忧,她并未用到此药,特意让燕熠扶着她去找了一个医馆治伤,当真是一点与他拉进关系的机会都不放过。
明明她自小在边关长大,耳濡目染养成了父亲的一些习惯,身上总带着一小瓶效果极好的疗伤药,结果为了一个男子还不用。
如今一想,只觉得那时候脑子当真是不清醒。
心悦个狼心狗肺的男子就罢,还非要让自己多难受,结果还差点失血过多而亡。
终于上了药,慕芸槿合上衣衫,身子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她跌靠在座椅之上。
方才她本就是强撑着,这会儿被车帘所挡,似乎也无惧燕熠发现什么,浑身上下逐渐充斥着戾气,双拳紧握。
至于燕熠,她一点也不担心他会上马车,毕竟她的话里都涉及到了男女之防,更遑论他看着脏污的自己必是嫌弃不已,想来他会选择策马。
靠着马车,慕芸槿昏昏欲睡,不得不说,燕熠的马车就是舒服。
这马车通体用的都是黄花梨木,连布帘用的都是一匹千金的云缎,更别说上头装饰着琳琅满目的珠宝翡翠,座椅也是最好的南疆绵垫着,一旁的小桌上温热着茶水,还摆放了精致的糕点。
燕熠这人就是懂得享受,是个精致之人,若非她有伤在身,怎么着也得享受一番。
慕芸槿闭上眼,脑子里一片混乱。
马车外,周杨速度极快的清理三皇子府剩下的侍卫,周遭的尸首无需他理会,届时京兆府的人自会来处理。
瞧着差不多了,燕熠本能地往马车走,但看到车板上沾染了不少血迹,他眼中颇为嫌弃,想着慕芸槿说自己上药,那必然是衣衫不整。
如此,他也有借口不上马车,便随意找了一匹马翻身而上,将马赶到了马车旁。
“慕小姐,你且安心在马车内休息,我们立刻回城。”燕熠开口道。
慕芸槿虚弱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多谢殿下,请恕芸瑾不便出来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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