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地跪在地上,将祝景臣这一个月来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地禀报给了祝语妺。
“他每日按时上朝,处理公务,从不迟到早退。”
“对待同僚,谦和有礼,从不恃才傲物。”
“对待下属,宽厚仁慈,从不苛责打骂。”
“他每日除了处理公务之外,便是读书习字,钻研学问,从不参与任何无谓的应酬。”
“唯一有些奇怪的是,他每日都要在书房里待上一个时辰,而且不许任何人打扰。”
“至于他在书房里做什么,属下等人,就不得而知了。”
那眼线一口气说完,然后便垂首等待祝语妺的指示。
祝语妺的目光在那眼线低垂的头上停留了片刻,似乎能穿透头骨,看清他内心的想法。
“你跟在我身边,多久了?”
她突然问道,声音依旧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那眼线身子微微一颤,似乎有些踌躇。
“回小姐,属下…属下自小养在侯府,六年前…六年前开始被分过来,跟着小姐。”
他吞吞吐吐地回答,声音有些发紧。
祝语妺的眼神微微一动。
“那一个时辰,是在什么时候?”
她又问道,声音依旧平静。
眼线连忙回答。
“回小姐,就是…就是这个时候。”
他指了指窗外,天色已近黄昏。
正是酉时末,戌时初。
祝语妺没有再多问什么。
她轻轻点了点头。
“你做的不错,回去吧。”
她的声音依旧平淡,听不出任何褒奖或者责备的意味。
那眼线如蒙大赦,连忙磕了个头。
“谢小姐!”
他松了一口气,起身退了出去。
脚步匆匆,似乎生怕祝语妺会改变主意。
珍儿一直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等到那眼线离开后,她才轻声问道。
“小姐,您不再问问吗?”
她有些疑惑,小姐似乎还有很多问题没有问。
祝语妺摇了摇头。
“没什么可问的。”
她淡淡地说道。
眼神却变得有些深邃。
她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更衣。”
她吩咐道,声音清冷。
珍儿连忙应了一声,去准备衣物。
祝语妺换了一身素雅的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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