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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行舟阴沉着脸,心中恨毒了对方。
牢房外有脚步声徐徐靠近,不紧不慢地敲在心上。
燕行舟抬头,一抹绯色衣角映入眼帘,从下往上,是池宴平静的脸,他站在光影里,半明半昧的光映在他的侧脸,神情陷入阴暗之中。
燕行舟陡然一眯眼眸:“池、宴。”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能想到当初一个任他宰割的纨绔浪荡子,有朝一日会踩在他头上
池宴下颌微敛,缓缓挑起唇角:“见过三皇子。”
燕行舟冷冷讽笑:“事到如今还如此惺惺作态,你心里肯定很得意吧”
池宴头微偏,语调意味不明:“这话倒是奇怪,我与殿下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殿下落难,我又为何要得意”
燕行舟一噎,一时间不知如何反驳。
却听池宴轻笑一声:“还是说,殿下曾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所以心虚了”
燕行舟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需要我提醒殿下么”池宴目光冷了下来,一字一顿,“娉、婷。”
电光石火间,燕行舟反应了过来,眸光阴郁直勾勾盯着他:“原来你早就知道!”
池宴眼眸泛着冷意,神情冷淡:“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燕行舟咬牙冷笑:“知道又如何难不成你还能拿本宫怎么样”
池宴挑了挑眉,他还从未听过这样的要求。
“殿下猜的真准,实不相瞒,我今日就是来送殿下上路的。”
燕行舟神情一震,不屑地轻嗤:“你少吓唬本宫……”
他话音一滞,只见池宴招了招手,有内侍端着一杯酒上前,燕行舟瞳孔骤然一缩,眼底划过浓烈的不敢置信!
等到狱卒打开牢门他才惊觉回神,死死瞪着内侍端着的那杯酒,既而目光剜向池宴:“我不信!父皇不可能这样对我!你在吓唬我!”
池宴眼神怜悯:“殿下,臣怎敢用这种事开玩笑这的确是陛下的意思。”
那名宦官也开口了:“殿下,您不相信池大人的话,总该相信奴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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