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渴了,接过水瓢便喝了起来。
喝完,她依旧坚持道:“用滑竿接我的事还是算了,被人看到影响不好。”回到这个年代,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的。
马红英一怔,随即道:“至少这两天让他们爷俩来接你,好歹等你退烧之后。你放心,没人敢多说什么的。”
她本想说你如今是烈属,但想着这孩子应该正伤心,便没有哪壶不开提哪壶。
顾拙便没再拒绝。
她其实是个不怕苦不怕累的人,也不喜欢麻烦别人。她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但是……
似乎正是自己这样的性格,所以才被那些人利用了个正着呢。
到家已经快中午了,谢凝已经回来做饭了,出乎意料的是,陈心婉居然没跟着回来。
这个婆婆向来什么活都干不好,偏偏自身对此不以为意,仿佛她干不好是天经地义的,从来不会去努力,想着法的偷懒。
往常去做工分,吃饭的时候她不管做不做饭,也必定要回来歇一歇的。
看出她眼神中的诧异,谢凝有些尴尬地解释道:“阿娘去钱阿婶那了。”
陈心婉在村里向来没什么人缘,唯一交好的就只有钱阿婶。
钱阿婶这人可不是好人,她是个寡妇,独自一人养两个儿子。这样的人,按说会得到大家的同情和照顾。然而钱阿婶这人最喜欢占人便宜,男女关系也有些混乱,久而久之,大家便不爱和她来往了。
但陈心婉不同,她这人向来不知柴米油盐贵,以至于竟跟钱阿婶成了“至交好友”。
顾拙脸色都没变一下,点了点头问道:“茵茵呢?”
“在隔壁,阿婶在剥板栗给她吃。”谢凝道:“阿嫂你放心,茵茵好着呢。”
从昨天开始,阿嫂的目光就不离茵茵,显然是被她溺水的事吓坏了。
虽然她这样说,但顾拙还是抓了一把红枣,去隔壁去接茵茵了。
“七秀你也太客气了,邻里邻居的,我照看一会算什么。”刘大娘说什么都不肯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