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脑袋,小心翼翼地拨开树枝去看亭子里的情况。
原来正是沈延和另一个女子私会,不过两人在争吵。
沈延说话地声音太小,但是女子情绪激动:“我不想再等了!那沈砚舟都结婚了,你还在等什么!”
柳含烟忽觉肩头一沉——原是沈砚舟鼻尖蹭到她耳坠:“点我作甚么,这女子不是钱桃所谓的侄女吗?“
话音未落,亭内传来呜咽,沈延竟将人抵在廊柱拥吻,
沈砚舟神色有些吃味道:“想不到沈延竟然是这样的人,我还是低估了他的人模狗样。”
他伸手遮住柳含烟的眼睛。
柳含烟嫌弃的拨开他的手。
她之前听闻过沈家的事情,正妻在嫁入沈府两年无出之后,沈万金就带回个扬州瘦马-----现在的钱桃,生下庶出长子----沈延,两年后,正妻也有了身孕,生下沈砚舟后,在他八岁的时候病逝。
扬州瘦马就是被人牙子购买穷人家女孩进行技艺培训,专门卖给有钱人家做妾室,那么沈砚舟所指钱桃那个‘所谓的侄女’也是瘦马无疑。
没想到竟然勾搭上自己儿子,这一点恐怕钱桃还不知道,按照她的性子,她的儿子定要配个官家,最末是个商贾。
这些沈砚舟和柳含烟两人都心知肚明,不过好不容易爬上来,总不能原路返回,等他们两亲够了一刻钟,走后,两人悄悄猫了上了亭子。
待登入亭子时,暮色已染红青苔砖瓦。
沈砚舟道:“如何?“
山下汴京灯火渐次亮起,恍若银河倾入人间。
沈砚舟忽指东南角:“瞧见那点金红没?正是你家铺子。“
柳含烟回眸瞪他,却见少年眼底映着万家烛火,亮过悬挂的明月灯。
沈砚舟缅怀道:“我小时候心情不好,我就会来打野兔子,然后顺着刚才那处野道上来,数着开封有几家亮灯,有时候过节,放的烟花在这里也是最好看的。”
柳含烟没有多说,她知道一个偌大的家族,宠妻灭妾,就算你是嫡出子,没有了母亲照拂,那样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下山罢,想尝尝你沈大厨的手艺。”
宴会还在继续,沈砚舟和柳含烟寻了处无人的地方躲懒----烤兔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