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别说我妈不好,论起白眼狼,你才是当仁不让那个。”
谢鸿文脸皮子一抽,也许是恼羞成怒,他拿起放在餐桌旁的拐杖,直接打到谢晩肩膀上,顺带扬起满桌的饭菜碗筷。
谢晩疼得身体颤抖一下。
第二下要落下时,谢晩抬手,抓住拐杖。
她直视谢鸿文,“和戚朗的婚约,作废。这事我说了算,有本事继续搅黄我的工作。”
现在企业的信息大多公开,谢晩没费多少功夫,便找出了自己被辞退的原因。
她所在公司的一位董事,姓李。
恰好与继母李青芝有点子拐弯的亲戚关系。
谢鸿文做的并不隐蔽,大约是想借此要挟她。
可谢晩不想再配合了。
谢鸿文有一点没说错,她随母亲,都是宁折不弯的性子。
不想要的东西,别人逼着她要,她也会丢进垃圾桶里。
谢晩起身,松开手里的拐杖,谢鸿文被惯性扯得一个踉跄,亏得李青芝扶了一把。
“你大可把我从谢家族谱上除名,但我想,你应该不愿意。”
毕竟只要她一天还是戚朗的未婚妻,谢家就能借着这层关系,拿尽好处。
谢晩看了眼李青芝,又看了眼早避到一旁的谢妙淑,讽刺似的笑了笑。
“谢家往后我不会再来,你们也当没我这个人,祝你们一家人能渡过难关,再创辉煌。”
她挑拣着桌上残存的一杯水,如同昨晚一样,将水泼到地上。
“以茶代酒,敬你们。”
说罢,谢晩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栋曾承载她幼时记忆的房子,就跟人一样,再与她无关了。
那天之后,谢家果然没再联系她。
谢晩投了许多简历,多石沉大海。
她明白,那是谢鸿文在施压,他在逼她服软。
李青芝派人放出消息,说谢晩要与谢家断绝关系,亦有不少观望的人,因为暂不清楚谢晩是否彻底得罪了戚家和谢家,不敢让自家公司收下她的简历,生怕引火烧身。
谢晩没有怨言。
她早知道后果。
仅凭她自己,即便是陷入危机之中的谢家,也不是她能得罪的。
这个城市容不下她,她去别的城市就是了。
天大地大,总归不会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