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满没想到话题最后转到这儿来,她解释道:“不是卖,陈薇薇问我要,我没道理不给。”
说完后,她又觉得自己是没有跟他打招呼就把电话给别人的事情好像是不太好,于是她又道歉:“抱歉沈先生,我没想到你会这么介意……”
听听,听听她说的这话。
倒成了他是个小气的人了。
偏偏沈谦遇有气却都不知道往哪里撒,他见她在那儿说了半天也没说一句他爱听的,于是他摆了摆手,阻止她:“行了,你回去和钱筱说,让她注意她的艺人的言行举止,这事,就算了。”
“真的嘛?就这么简单。”叶满没想到沈谦遇这么容易就松口了。
面前的人站起来。
叶满如释重负,她这会子心情好了很多,原先皱在一起的眉头舒展开来,走过来一步。
沈谦遇在那儿穿着外套。
他转身套西装袖子的时候,瞟她一眼。
叶满后知后觉地过去帮他。
沈谦遇也就看了她一眼吧。
准确地来说是白了她一眼。
而后他手往袖子里一伸,转身背对着她整理衣服,过了一会又像是气不过,走之前转过来,指着叶满的鼻子说:“你要是下次还敢卖我电话号码。你会死的很难看的。”
叶满把自己鼻子缩回去,摸了摸。
她有点醉,没脸没脸地笑一下。
“毛兔子”。
这是他走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叶满没听懂这话的意思,但她直觉不是什么好话。
——
这事就这么解决了。
叶满那天回去后,喝下去的烈酒直咕咕烧心一样地往上冒,她最后抱着马桶吐了个干净,拖着没有力气的身体躺在床上。
她发烧了。
她好久好久都没有发烧了。
她从小学武,身体很好。
但来了这哪哪都是人的偌大“打工”城,身体就好像本能地在反抗着这让她不适应的钢筋水泥构筑而成的丛林。
发烧的感觉很不好受,时冷时热。
半个月前已经报修房东但目前依旧还破损的窗户透进来呼呼的风,听上去像是什么孤魂野鬼在嚎叫。
因为发烧,叶满从来不需要闹钟的生物钟出现了一些混乱,她急匆匆起来下意识地想去姜弥房间看她有没起来了,却发现她的门依旧开着,床铺得好好的,好像一晚上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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