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李重泽与向盈的事更令人恼火,还是与越绥的言语官司更叫人生气。
温敛觉得心里闷得难受。
自从回了京市,没一天是安生日子。
她连李重泽的车都不想坐,穿着露肩礼服在街边等网约车。
十一月的天气,寒风打在身上,是刺骨的冷。
温敛抱着胳膊,冻得小脸儿苍白。
身后忽然裹上来温暖的外套,她低头看,是件西装外套,还挺眼熟,刚才就在越绥身上见过。
侧后方的男人不必问也知道是谁。
越绥。
温敛想要脱下来,被男人沉声警告,“不怕冻死你就脱。”
手上动作顿了顿,仍是脱下,递还给越绥。
越绥气笑了,没伸手接,烟瘾蠢蠢欲动,想着温敛不喜欢烟味儿,忍着没拿烟盒,他咬着口腔内壁,尝出点血腥味儿才算作罢。
“我就这么遭人嫌,连件外套你都不愿意穿?”
温敛的手早就冻僵,沉默半晌,才道,“不想叫人误会、”
越绥冷冷看着她,“那你真是委屈了。为了跟我划清界限,这三年来换了电话,换了地址,连他妈的男朋友都换了。”
他极少说脏话。
这样已经是气狠了。
“温敛,你的心是石头做的?老子对你的好你是全都看不见,说不要就不要了。”
三年前的事是笔烂账。
烂到温敛甚至不想回想。
她越是沉默,越绥就越是生气。
他等了温敛三年,好不容易等到人回来,带回来个未婚夫,他他妈的直接成前任了。
“说话!”
温敛垂下眼,掩去眼底的思绪,“有什么可说的。”
当年她跟在越绥身边,安分守己做着金丝雀儿,后来知道越绥的未婚妻回国,她半点没纠缠,利落的收拾东西滚蛋。
那时候越绥不也是说,让她滚远点吗?
怎么如今倒成了她的错?
越绥被她的态度气笑了。
看着眼前冷得发抖的女人,心底又不可自抑地心疼。
妈的。
这不是犯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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