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并未听清,只是轻轻揉着她的头发不语。
晚晚出生那年他正忙于夺位,对府中妻眷多有忽视,才致使出生不久的幼女流落在外。
这些年他对王氏颇有亏欠,才在登基后不顾非议将侍妾出身的她封为九嫔之首,即便他心中对王氏算不上喜爱。
姜映晚是懂得见好就收的,幼时爹爹忙碌的时候她也不会一直缠着他,而是将映晗带到别的地方去玩。
“我感觉好多了,父皇也忙碌了一天要注意身体,早点歇息。”
天子见她小小的一团缩在被子里,脸颊微红乖巧地望着自己,心头某个地方顿时一软。
“早些养好身体,朕明日再来看你。”
“嗯。”姜映晚轻轻点下头,目送他的身影远去。
王昭仪起身送他出门后,姜映晚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已是傍晚。
蒙头睡了一觉出了好些汗,姜映晚醒来时精神已好了许多,王昭仪坐在床头,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晚晚倒是懂事了许多。”
姜映晚知晓她说的是今日自己在陛下面前主动的表现。
她大概也知晓了为何王昭仪明知自己不是她的亲生女儿,仍旧冒大不韪地将她认了下来。
只因王昭仪需要一个女儿,一个能勾起陛下怜惜之情的女儿。王昭仪虽居九嫔之位,膝下却无一子嗣,更是不得陛下宠爱,这么多年所仰仗的也唯有陛下那点愧疚之心。
姜映晚的出现,给她带来了复宠的希望。
“是母妃教导得好。”姜映晚温顺道。
她与王昭仪彼此心知肚明,要维持住这个谎言谁也离不开对方的支持。
目前还未在陛下心中占据一席之地,姜映晚不会再傻到贸然暴露自己的身份,而映晗与靖远侯世子的关系也未传到王昭仪这里,她也不会立即舍弃了自己。
距离前世被揭穿身份的那天还有三个月,在那之前,姜映晚要尽力为自己做好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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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映晚整整躺了三日才得以痊愈下床,病愈的那天,陛下的赏赐就送到了王昭仪的永宁宫。
一条红珊瑚手串,两只琉璃盏,几箱御制布匹。
王昭仪一一从那些鲜艳光滑的布匹上抚过,才叫宫人小心地收进了库房里。
“看来陛下十分喜爱晚晚。”她抬起姜映晚的右手,将那串色泽鲜亮的红珊瑚手串戴了上去。
珊瑚的红与手腕的白相互映衬,显得那块儿的肌肤越发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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