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娶她也并非他所愿。
始于算计的婚事,凭何能落得善终?
“主上,我们的人在洛水一带发现了陶雎的下落。”钟栎过来禀报道,“如今已将陶雎押入大牢,等候审讯。”
当初胡人得以如此之快的速度攻破邺城,陶雎这个叛徒可谓是出了大力。
但坏就坏在,他怂恿胡人对冀州城内烧杀抢掠,毁坏冀州的良田工矿,以及将别驾夫人吊在城墙上曝尸示众。
钟栎未敢提及后者,此事关乎到主上的颜面,若辛氏果真受辱,那主上无意于成为众人耻笑的对象。
而今,冀州世家的家主们清算损失时,他们埋怨不到胡人,只能将所有恼恨都算到陶雎身上。
“斩草除根吧。”季桓轻轻落下这么一句话。
当初陶应死了,宋雍心慈手软放了陶雎一马,而陶雎见势不对趁机逃往关外,才导致了如今这种种祸乱。
钟栎明白,如今主上斩草除根,是指将陶雎妻妾幼儿通通除掉。
“喏!”
“慢着,带我过去,我有话审他。”季桓冷不丁道。
钟栎顿时拧着眉头看向他,心下当即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
地牢内。
季桓一身玄黑锦袍,负手而立于牢门外的空地处,居高临下的看着披头散发不成人样的陶雎。
“如今你为鱼肉我为刀俎,若是愿意将陶应留下的北夷地形图交出来,本官或许会考虑放你一马。”
“以及你那不满一岁的幼子,想必你父亲在天之灵,也不愿看到陶家绝后。”
这话说得甚是威胁,语气里满是上位者的傲慢无礼。
陶雎忽地目眦欲裂地隔着牢门逼近季桓道:
“季桓,你这个卑鄙小人!枉我父当初那般信你!”
季桓半侧过身,神色自若并未理会他的质问。
“我父早就说过,没有北夷地形图,那群胡人逐水草而居,哪里会给大雍的探子可乘之机!”陶雎道。
“若你肯放过我的妻儿,我只身前去蹋然为你绘取你想要的东西如何?”
季桓眯起眼眸详作思量,并未理会陶雎。良久,这才漫不经心道:
“本官从不会相信一个弃子的话。”说罢,季桓像身旁的侍卫掸了掸手,示意他动手。
谁也不能保证,到时陶雎不会抛妻弃子,再度蹿进北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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