缰绳。
“救命……啊——”
痛苦的嘶喊声在辛宜面前炸开,温热的血滴径直溅到她的脸庞上。
冷白的弯刀划过后,小丫头睁大眼眸,倒在自己面前,满身是血,再也不动了。
“杀啊!”涌向城中的胡人如同疯魔了一般,见人就砍。
方才过来的街道此时已躺满横七竖八的尸体。
辛宜还没从方才的惨烈中回过神来,身下的马忽地挨了一刀,惊恐下迅速翻身,直接就将辛宜甩了出去。
“唔……涧素……涧素……”辛宜趴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沉重的琴压在身上,使她一时起身艰难。
马忽地嘶鸣引起了其他胡人的注意,几个胡人骑兵忽地靠近,只见一人长刀落下,径直朝着地上的女子而去。
“啊!”地上的女子惨叫一声,再也没了动弹。
“抓住她!”人群中忽地有人高喊道。
“她是季桓的女人!快抓住她!”
几个胡人骑兵不悦地看向汉/人官/员,眯起眼眸嘀咕几句不知说了什么。
“不管活的死的,先带抓了关进大牢。”陶雎急忙道。
“如今大王已攻入邺城,明日且将此女的挂在城墙上示众,届时大王还怕这城中汉人不会惧怕吗?”
陶雎眯起眼眸,鹰钩般的鼻翼微翕,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袖中双手紧握成拳。
……
明亮的光束穿过窄窗,照进昏暗狭小的室内,试图驱散着周遭的潮湿与阴暗。
地上的女子眉头紧促,即使混死过于也依旧心神不宁。
“夫君别走!”被噩梦惊醒,忽然的动弹牵动了背上的伤痛,辛宜猛地倒抽一口凉气。
抬眼望去,辛宜这才发现自己正处在一方狭小的空间内,四周黑漆漆的墙壁,泛着脏污与各种利器划出的痕迹。
即使有阳光照进来,此处仍是阴暗潮湿,时不时还有各种虫子爬过。
回想起昨夜的事情,辛宜猛地意识到自己目前的处境。
如今她正深陷囹圄。
若非昨日她将涧素背在身后,恐怕早已成了胡人的刀下亡魂。
“涧素。”辛宜撑着身子摸向四处,并未见涧素琴。只不过这般动静到底是将外面的人引了过来。
“带走!”一汉人面孔的官员对身旁的胡人士兵道。
很快,两个高壮的胡人上来就要劫持她。
“你们做……你们做何!”
见辛宜神情惊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