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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我们不仅不能怀疑季桓,还需拉拢季桓!此战若是能得冀州世家的帮助,战胜幽州那帮蛮夷便不是难事。”辛违道。
“此战法敬你随我一同前去。出了此事,旁人我再难以信得过。”
“不过法敬,我们此去前线,那邺城……”宋雍道。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是季桓答应派兵,那此刻我们的利益便是与冀州世家的利益一致。”
“季桓一定会协同主公守好冀州。”
“至于马郴这件事,等大胜归来,主公再秋后算账也不迟。”
……
自那日后,季桓确实好几日未曾回房。辛宜数次去前院找他,只得了“别驾大人不在府中。”的通告。
愈发临近端午,辛宜剪了艾草,打算用不太娴熟的绣工缝制一个靛青团花绸缎香囊。
亲手缝制香囊,也足以可见她的诚意。
辛宜坐在芭蕉树前,见那盆白山茶一朵一朵地坠了花,忽地心痛不已。
但这也山茶的不同寻常之处,山茶花不会像旁的花一般花瓣随风飘落。通常一落便是整朵花。
辛宜弯腰将那一朵朵坠地的山茶花拾起,在石桌上铺上一方帕子,将花瓣择开了晒干。
一切都做好了,辛宜擦了擦额角的汗,转身时才发现一身白衣的男人正站在不远处打量着她。
“夫君!你回来了?”辛宜喜出望外,迅速拿过桌案上的还未完工的荷包,小心翼翼地揣在身后,眸光真切看向季桓道。
“夫君,那日是妾身的不是,还忘夫君莫要同妾身计较。”
“身后藏得什么?”从她发觉他过来开始,他便看见了她藏在身后的香囊。
只是这香囊中有何重要之物?令她这般警惕?
“没……没什么!”辛宜眸光局促,目前这香囊还未完工,她想等彻底完成了再送给季桓。
既然她不愿说,季桓也没心情问了,直接扔下一句话:“安寝吧。”
看着院中敞明的天,辛宜十分惊讶,现在尚是白天!
同时,一缕疑虑在她心中渐生,为何夫君每次只有欢好前才愿同她说话?
碍于这是季桓的规矩,辛宜不再多想,迅速进了里间。
往常做这事时候,皆是夜里熄灯时候,现下正是大敞亮的白天,辛宜看着那顶杏色纱帐,目光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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