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光风的平静面容不知何时已阴霾四起,唇角的笑意也渐渐裂开。
纵然他此刻清醒无比,甚至还是一如既往地厌恶不齿眼前这上不得台面,精于算计,心思深沉的女人。
可沉春散的药性却来的比他想得还要迅猛可怕。
“是么?”低沉喑哑的声音自男人口中而出,下一瞬辛宜忽地睁大双眼,不可思议得看着桎梏着自己双臂的手掌,正死死摁着她向下沉去。
直到下沉得她有些受不住,经过上回的事后,辛宜忽地意识到二人那处究竟发生了何事。
“夫……夫君……”男人依旧眉眼清冷疏离,仿佛置身事外般冷漠地看着她。
辛宜有些不知所措,偏开视线时发觉他额角的一层薄汗,辛宜抬起长袖,想要替他擦去。
哪知,整个人就这般被季桓抱起,向着床榻走去。
微凉的山风吹起纱幔,才堪堪驱散了房内氤氲的潮湿与闷热。
汗水将乌发彻底浸润,湿乎乎的黏在脖颈和额前。辛宜费力地撑在软枕上,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纱幔上的玉钩随着身后混乱迅猛的的节奏晃荡不停。
腰上的禁锢似乎越来越紧,越来越快。右肩上的伤口偶尔也会随着那力道传来一阵阵的抽痛。
不过,在极致的欢愉下,痛感似乎成了送她到达山顶的一阵助力。
这次和仲闻阁不同,那次她看不见季桓的脸,甚至不知那人是谁。
承受的同时心中亦有一丝惊恐排斥的刺激与她自己都不敢接受的隐秘渴求。
随着海浪愈发汹涌的澎湃,软枕渐渐被迫移开,滚到了床栏处。
失去支撑,一时间白皙绵软被径直压在墨绿丝绸被褥上,变了形状。
狂风的驱使下,海浪狠狠拍击着不堪重负的礁石,汹涌澎湃,浪花飞溅。所有的快感与疼痛顿时汇聚于此刻。
温润的声音骤然锐起哭泣,辛宜此刻早已受不住,向后反手摸索着握住季桓的手臂,在一程又一程的浪潮中低声哀求。
这个姿势本就直接了当,不似越过重峦叠嶂才会渐入佳境。辛宜身上有伤,进而愈发难以承受。
纵然如此,却见身后之人并无半分理会的意思,辛宜艰难的撑起身子,扶着栏杆颤抖着喘息道:
“夫君……能否换……换种……呼——”
季桓眼角不知何时染上一层浅淡的红晕,此刻不用猜他也知他的眼眸会有多么晦暗深沉,动作会有多么歇斯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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