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这可真不能怪我们。”
因着那几位有威望的族老态度强硬,很多人本不愿前往。但是捱不住季桓施压,他们不得不随行一起去净云寺给已故的卢夫人上香。
季六太太和季四太太皆是季氏宗族的旁支。
她们心有不愿,但又骂不得季桓,故而只能逮着辛宜撒气。
辛宜自是知道这点,见二人路过,只颔首微笑,仿佛看不见方才季六太太翻上天的白眼似的。
很快,季六太太发现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再自讨没趣。
等了有一刻钟,除了年迈体衰季老太太和卧病在床的崔节,以及尚在襁褓的季延没有过来,其余人差不多都到齐了。
春寒料峭,冷风吹得愈发得紧,空气中也弥漫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素听抬眸时,见辛宜面色泛红,甚至还打了一个哆嗦。
似乎自嫁来清河后,夫人的身子便越发孱弱,再也没了从前骑马射箭时的爽利。
“夫人,要不您先在车里歇会儿,奴婢去前面侯着。若是郎君快来了,奴婢再过来禀报您?”素听道。
辛宜摇了摇头,拢了拢外衫,依旧定定站在门前,等着季桓。
薄雾之中,长长的车队候在季府外的街巷,整齐有序。
与此同时,一架马车自城南而来,最后于季府东巷外停下。
“桓哥儿,还不走吗?”季夫人听见声响,困得打了一了哈欠,这才掀开帘子看过去。
“已至辰时,为何车队还在城中?”季桓抬眸看向钟栎。
今日一早,主上便出去办事,特意吩咐过让府中众人先行出发。
钟栎也将消息传了出去,不想此时府中的车队却还停留在府外的街巷。
二夫人卧病在床,今日的一切事宜皆由辛夫人打理。联想起其中的可能,钟栎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见此情状,季桓心下了然,旋即沉了脸色。
“将辛氏带过来。”
……
“怎么郎君还没有好?”风越吹越大,素问嘟囔道。
“素问,不可妄议郎君。”素听道。
“哎呀,他又不在。都这么久了,真是比女子还要磨蹭。”素问渐渐没了耐心。
见辛宜的脸色由最开始的冻得通红的现在的唇无血色,素问有些急了。
“我的夫人,您快上马车缓会儿吧。”
“无事,再等一会就好。”辛宜道。
“您摸摸您的手多冰凉,恐怕过会儿等不到郎君,您自己就先倒下了!”素问急得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