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啰,还把我们家的老七给拐了。怪不得木兰对每个上门相亲的小伙子看不眼,不是...”
废话,猿猴都可以进化成人。丁文面对桑六丫毫无掩饰地打量和连珠炮般调侃,只能在腹中诽谤,表面保持微笑和缄默。
“六姐,快抱小娃娃进去,别着凉了,你看小娃娃都流鼻涕喽。”桑木兰只好推着桑六丫往厅堂走。
“老七你别推我。爸正和三姐夫他们谈事呢,嫌吵,这不正把我们赶出来。”桑六丫说着却没停下脚步,却反而直接带向桑木兰和丁文进了厅堂边的厢房,吱呀一声推开那老旧的木门。
屋内坐着桑三儿、姚官,还有另一位年轻小伙子,估计是桑六丫的丈夫吧。
“阿曾,这位是木兰的未婚夫大头,他现在是咱们桑家坞的能人了,赚的钱可不少...”桑六丫絮絮叨叨地如念经一般,不得不说属于街头巷尾很八卦那种,丁文只得出声了,“年内场里要盘帐,今年亏空不少。”
“亏空?谁信呢?”
“女儿家懂得什么?抱着小娃娃到外面去吧。”
桑六丫听了桑三儿的不耐烦打发话,摆了无奈的样子给丁文和桑木兰看,貌似说“你们瞧,我就是被赶出去的”。桑木兰连忙扯着桑六丫出去,回头望了下丁文,然后反手带上了门。
丁文将桑木兰给他准备好的礼品递给了桑三儿,原来是两条中华烟,竟博得桑三儿咧嘴一笑,说有心了。桑三儿当场拆了烟,分了姚官、阿曾一人一包,招呼丁文坐上床沿。
桑三儿郑重地发话:“阿官、大头,你们俩个听好了,在这屋子里的,咱们都算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什么难处当着彼此的面说好了,别到了外面吵吵闹闹,自毁篱笆墙让狗欺进门,落了大家都没面子。阿官,你先来!”
“好!那我想听听七妹夫对池塘和养鳗场征迁有什么想法?或者说有什么诉求?只要合理的,我都会尽力去争取。”姚官的大度似乎很得桑三儿赞赏,但丁文却知道他是镇政府来探听自己的底牌。姚官继续说了桑家坞村搬迁的种种好处和随氏开发笔架岛的大势所趋。
“我只知道随氏投资是属于商业行为,在这个旮旯窝能赚到钱,他们才来的。若属于国家兴建项目,我二话不说,肯定是百份百服从,政府部门咋说咋算。”丁文接着动情地说,“说实话,我的故籍在北方,桑家坞已经成为我的第二故乡。我曾偷看过族谱,桑姓祖先是在唐末、五代十国之时避难到这个岛上,循环生息了几百上千年。单单那座翻修多次的祠堂,我看都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所以,笔架岛不仅是大伙兴根之地,也是许多先人,当然包括我外公、外婆的埋骨之乡,从感情上说,我是极不赞成桑家坞全村迁移的。”
“是啊,那些祖坟、祠堂可不是小问题,这些牵涉到身在世界各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