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你投机取巧蒙骗了阳明先生,实乃我辈读书人之耻!”
顾采薇有些担忧地看了眼沈郁,读书人一向有文人相轻的传统,尤其沈郁这种得了好处的,更是为人妒忌,这次狭路相逢,一个人再能讲,也抵不过悠悠众口。
“眼睛雪亮?兄台莫非是瞎了?”沈郁一脸关切的模样,嘘寒问暖道,“哎呀,这种即便目盲都要坚持来嫖的精神,实在是我被楷模,佩服佩服!”
“噗!”顾采薇忍不住笑了出来,惹得旁人怒目而视,纷纷出言指责:“你是何人?居然与这等读书人的败类厮混在一起,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郁赶紧道:“顾兄莫气,顾兄莫气,我等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就不要与这些好东西计较了。”
一群人只觉得碰上了个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无赖,明明憋屈,偏偏又无可奈何,叶信群冷笑道:“沈茂文,你且莫逞口舌之能!待到诗会,究竟你斤两几何,大家都能有目共睹!届时,你就算是阳明先生的弟子,也要栽个大跟头!”
像是怕沈郁又说出什么让人下不来台的话似的,叶信群立马回首转身:“我们走,不与这无耻之徒浪费口舌!”
一群人脚步凌乱,惊弓之鸟般迅速撤离,留下目瞪口呆的顾采薇跟云淡风轻的沈郁。
“顾兄就不怕他们报复?”
“怕什么?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穷酸罢了。”沈郁摆了个亮肌肉的夸张造型,笑道,“我可是个狠角色,江湖诨号‘夺命书生’,很厉害的。”
“是是是,你厉害,就是有个致命克星,沈老爷的藤条。”顾采薇翻了个可爱的白眼。
“这不是尊老爱幼,让着他嘛。”
两人继续说说笑笑,不知不觉来到一处高台下。
据说,绮玉楼的花魁要表演歌舞,寻常只有少数寥寥几人才有机会能够得见这种绰约风姿的,可见,王阳明跟他的一群老友面子有多足了。
高台下,人头攒动,跟后世演唱会似的,有的手里还捧着各式礼物,准备一会儿打赏。
锣鼓齐名,欢呼声渐渐响起。
“罗衣衣!罗衣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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