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探险队已经向着东北方向出了日本海,进入了鄂霍次克海,前往白令海,电台里便再没有探险队的信息。
习惯性翻阅了电台的记录,采茸颇为失望打着伞走出空旷而且反光严重的无线电所,来到外面的街道上。
洪安县城已经在这几年建起来了。和朝林几乎一个模子建起来的县城道路边也种着树木,有些树木还是直接从城外移植过来的,因此在能在艳阳天里提供几分阴凉。
洪安县女人不少,一般女人都会在烈日下戴草帽,打伞的自然只有采茸一个。
沿着树荫穿过稀疏的人群,采茸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放下了伞和一些随身物品,依着日程开始清洗钢笔。
钢笔是林迹之前每月送信的时候一起送来的。这自然是来自神国的东西。林迹在信中简单说了钢笔应该定期清洗,以免堵了,她便安排了日程每月清洗一次。
这种笔自然比鹅毛笔或者毛笔好用多了,也比林迹自己喜欢的签字笔耐用。因为签字笔用到没墨基本就只能扔掉,就算自己加墨也不一定写的出来。
这么好用的东西,偏偏朝林城制造不出来,也不知道朝林城那么多研究院和研究人员是做什么的。但凡是用得顺手的东西,朝林城都没有办法制造。想来那帮人实在是一无是处。
小心清洗过钢笔,擦摸干水迹,采茸重新给钢笔吸入墨水,习惯性铺开一张发黄的树皮纸,而后她却暗叹一声,没能写下一个字来。
自从那位去了虎鲸,两人每月的通信就断了。往日里,她习惯细细碎碎的记录一些东西,而后给朝林城寄过去,如今她已经写了厚厚的一叠,因为再没有寄出去,她也失去了书写的兴趣。
而现在,那位故态萌发,在石喙带领的探险队离开虎鲸几日之后,也跑了。应该说是又跑了。
——是的,林迹又跑了。
有话说他是被朱猴要东西要得太狠躲开了。但想想都知道这不可能。以那位和朱猴的关系,肯定是朱猴要什么给什么。最多是少给一些就是了。朱猴也不是那种无节制的人,断然不可能把他逼到这种份上。
以采茸对他的认知来看,那纯粹就是他不想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