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迁族之战。就是不管男女老少全都上阵,活下多少算多少,打到那里算哪里。这就好比兔子被逼急了咬人,野兽被困住了拼命一般。是最危险的情况。往日里也会有百十人或者千把人的部落这么玩过。他们没有后顾之忧,只有拼命一途,因此所过之处往往血流成河,寸草不生。
众多将领脸色便是因此变化了。他们完全没有想到此时就已经把十方的人逼到了这等地步了。
义新来到桌子边,指着被画成一片片,标上了一个个数字的地图道:“如何不可能这片地方所有能耕种的地方都在我们的舰船和兽蹄的攻击之下,我们这次纵火,完全断绝了他们的希望。他们这里本就没有什么鸟兽了,现在活在这里就是死。现在我们把他们逼上了绝路,他们为何不能往外拼一把,去找一片新的居住地”
“他们往东是大海。往北水泽太多,而且越往北越冷,这不符合他们冬天迁徙的要求。往西,他们现在要越过大湖太麻烦,而且我们这里还有重兵把守。他们只能往南。”
“他们有十二万人,虎鲸领地虽然比他们大,但只有八万人。他们有胜算。而且虎鲸长江北岸种植了大量的粮食,这些就够他们拼命的了。”
年轻的义新说着这些,折牙等人发现他倒更像是一个谋划有方的参谋。
“你说谎”金耀直面义新道:“谁也不会轻易舍弃自己的家园的,哪怕是死也不会。你不过是因为耽误军期这个错误,编出借口来给自己脱罪而已。你可知道,我们信了你这话,改了行动方案,让我们蒙受了损失,你要付多大的罪”
义新道:“我们耽误军期确实是因为逆风难行。这事全船人可以作证。大家看看现在的风向应该也能理解。大家不要忘了,这些人大部分是从虎鲸部落现在的领地和我们身后的逃亡到一起的,前面根本不是他们的领地,他们怎么不能走要是我说的这些有一句谎话,我可以拿我的人头担保。”
众人听到这些,有些恍然。
逆风行船要走之字形,切着风向前进,要走多很多路程。如果到了小的河道之中,船体腾挪不开,只能慢慢的挪,因此哪怕是飞剪船也走得和蜗牛一样。义新说行船逆风,这反倒是参谋部在这些方面考虑不周了。
因为十方是一个多方人口被挤压到一起的部落,因此没有故土难离的忧虑,会迁族那也是正常的。说不定也是因为他们逃亡惯了呢。
但金耀还是不依不饶道:“你的人头你的人头抵什么用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年前还是在街上打架生事的混混。说谎就是你的本事。而且你说你的队友你的队友人呢不会已经被你杀了吧还是你已经和炽中一样,早已经叛逃了十方,用这些东西来哄骗我们”
义新气得要死,他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的人生有了污点是何等可怕的事情。他独自骑鹿回来,是体谅下属不要跟他一起吃苦,完全没有想到会被这般诬蔑。
想一想,他有些百口难辨。因为从另一个角度上说,确实存在这样的可能。
“够了”折牙终于怒了:“他敢用他的脑袋担保他带回来的消息,你这么质疑他,敢赌上你的脑袋吗”
金耀被呛住了。他并非不敢,只是不屑。义新凭什么和他赌脑袋
折牙缓和了脸色问义新:“你的队友呢大概到什么位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