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香挠了挠头,有些为难的说道:“好象是不太好。这么多天士载都在南门,南门的情况他最熟悉了,突然换到西门来,当然会有些不习惯。马超就要到了,这适应的时间是不是太短了些?”
“夫人说的正是。”法正也附和道。
“我……也觉得不换的好。”庞统沉吟道。
见这么多人都反对,曹冲很是不快,他哼了一声,站起身来,拂袖而去。众人愣在当场,都有些不太明白。沉默了一会,贾诩首先站起身来走了出去,庞统、法正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有些丧气的摇了摇头走了。随后牛金也走了,邓艾呆呆的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孙尚香叹了口气,对他说道:“士载,你不要生气,将军这两天脾气有些不太好,过些天就好了。你别急,我再去劝劝他。”
邓艾点头,转身要走。司马懿有些歉意的拦住他:“将军,真不好意思,都是因为我的一句话,让将军受了责罚。”
邓艾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有些失意的说道:“与大人无关,大人莫要挂怀。艾还要去看看西门的城防,先行一步了。”
“我陪将军去。”司马懿连忙跟了上去。他陪着邓艾在西门城墙上巡视了一番,详细讲解了朱铄当时做的准备,邓艾的眉头渐渐松开了,似乎对朱铄做的准备工作很满意。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扶着城墙,看着远处的群山,沉默不语。落日的余晖映在他的鱼鳞甲上,闪着柔和的光辉,他年轻的脸庞,紧闭的双唇,如刀刻一般。
司马懿有些嫉妒的看着邓艾,邓艾虽然说也是家世显赫的南阳邓家后人,可是谁都知道,要不是他跟着曹冲,凭他邓家已经中落的家世和他本来是旁支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这么年轻就爬到今天这个地步。而他司马懿,河内温县大族的子弟,如今已是而立之年,却还只是个不受人看重的军谋,更因为夹在曹丕兄弟之间无法做人,当时曹丕在关中他至少还能受点重用,现在在曹冲手下,他更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别看曹冲刚刚一高兴,把朱铄的两千人马交给了他,可是一转眼,又顺着他的话头把他调到南门去了。上邽四门,西门正对冀城方向,北门面对渭水,东门是万一战事不利时的退路,这三个门都不让他沾边,唯独南门外不远就是大山,马超根本不可能从这里攻城,邓艾守南门,是作为预备队用,而他守南门,那就是实打实的闲差。
这些他并不奇怪,当初逼他出山时曹冲就有杀他的念头,后来一直与他很冷淡,这次到了关中之后,司马懿总觉得曹冲在防着自己。当然了,他也不喜欢曹冲,对他把那些奇技淫巧的东西引入到学院里当门正经学术来传授的做法很是不屑一顾,在他看来,只有圣人的经术才是应该下功夫的东西,其他的人再聪明也是匠,还是孟子所说的劳力者。明经出仕,这才是正道,把那些木匠、医匠、商人都拉来做官,这简直是对官位的污蔑。
不过让他感到无奈的是,随着襄阳造的宣纸和印书坊的出现,以前被各家视若家珍的经典书籍,现在不再那么金贵了。在襄阳,即便是仅能维持温饱的平头百姓,也能送一个儿子去书院读书,虽说第三年才有机会读经,可是襄阳书院里有名目繁多的奖金和挣钱的机会,只有肯吃苦,能用心,再穷的孩子也能有读书的机会。读经,不再是他这样的世家子弟独有的权利,更可怕的是,通经不再是做官的主要手段,反倒渐渐成了一个纯学术的东西,让董遇那样的老夫子欣喜若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