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不好,庞太守又横征暴敛,不仅收了很多名目的税,还强逼着我们去当兵,如今我寨子里的年青人实在是太少了,老弱妇嬬们日子难过得很啊。”朴胡摇着头叹着气,大倒苦水,袁约和杜濩心意相通,立刻也凑上来叹苦经,大骂巴西太守庞羲没人性,又抢人又抢粮,一时说得好象他们巴人都被庞羲逼得要灭族了似的。
法正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拉着朴胡说道:“原来如此,那就错怪三位头人了,只是三位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怎么不向将军说明呢。这巴郡也在将军的管辖范围以内,你们从来也没有提起过,将军大人一直以为你们过得不错呢。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情况,将军一定会为你们做主的啊。”
他说着拉着朴胡三人走到曹冲面前,故作慷慨激昂的说道:“将军治下居然出现这种事情,实在对将军的声望有莫大的影响,法正为将军计,应当出兵巴西郡,为三位头人作主,讨回公道。”
曹冲故作为难的沉吟了片刻:“孝直,你莫要着急,这庞太守又不在此,我总不能才听了一面之辞就下结论,再说了,我虽然管辖荆益军事,但巴西郡现在平安无事,我也没有任何理由派兵入巴郡,万一朝庭问起我来,我如何应答?三位头人,这样吧,等有机会遇到庞太守,我们再问问是怎么回事,然后再作处理,岂不是更妥当一点,也免得委屈了哪一个。”
朴胡一听就急了,听曹冲这话的意思,是说他在诬陷庞羲了?虽然他说的确实有点过,可那不是被法正给诱的吗。如果这话传到庞羲耳朵里,那庞羲还不恨死他,到时候肯定没他的好日子过。他上前一步刚要说话,却被法正摁住了。法正冲着他摇了摇头,笑道:“将军所虑甚是,我倒是有些过于激奋了。这样吧,大家先喝酒,宴会我去听朴头人细细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到时候再回报将军就是了。”
曹冲微微点头,冲着激动的朴胡摆了摆手,举起酒杯笑道:“朴头人放心,如果你们真受了委屈,我一定为你们主持公道,只是这事不是小事,谨慎一些还是应该的,请朴头人见谅。”
朴胡无话可说,只得悻悻的退了下来。他后悔的看了一眼袁约和杜濩,他们俩也觉得今天有些嘴快,好象有些难以收场,后悔不迭,这喝到嘴里的酒也有些酸了。
酒宴散了,朴胡三人心事重重的回到驿所,三人围坐在灯下,相互不语。朴胡花白的眉毛抖了半天,长叹一口气道:“二位,看来我们不出点血是不行了,如果再不送些人去,只怕这个小曹将军就要和庞羲联手整治我们了。”
袁约和杜濩同时苦笑着点点头,看了看门口的朴敢说道:“就是我们不同意,只怕那些小兔崽子心也早就动了,既然要出兵,还是跟着这个小曹将军稳妥些,不管怎么说,和庞羲比起来,他对我们巴人还是仁义得多。”
朴胡唉声叹气了半天,咂了半天的嘴,这才抬起头道:“既然你们二位也这么想,我们就商量一下出多少人合适。袁老弟,你那边能出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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