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曹冲笑了,他向刘先行了礼,和声说道:“始宗先生客气了。元直虽说是我的下属,但我们地交情之深,始宗先生也是知道的。他为我去了万里之外的大秦尚且不惧,我走这两步路来看看又有何妨。”
刘先笑了:“公子过谦了。”
曹冲呵呵一笑:“不知元直最近可有书信来?”
刘先摇了摇头道:“年初他在蜀郡的时候,写过两封书信。后来就没有了,按行程算,大概已经到了天竺了。路途遥远,书信不便,不过他有公子安排的人照顾。又有那个大秦商人钱四海相伴,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地。”
曹冲叹了口气:“但愿如此,本来我也这么想地,可这几个月不见元直。心里想念得很,不免生出些担心来。读万卷书不易,行万里路更难啊。俗话说得好,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这趟差事可真是难为元直了。”
一直在旁边听着的刘氏却道:“多谢公子挂念元直,不过元直正是年轻力壮地时候,此时不吃些苦。难不成还要等到发落齿摇的时候再出去开眼界吗?让他吃些苦头正是公子的恩典,公子又何必如此。”
刘先看了一眼刘氏,有些尴尬的一笑,他是知道周不疑被曹冲赶到大秦的原因,他也不觉得曹冲把周不疑赶到大秦去就是害他,以周不疑的所作所为,曹冲一刀杀了他也不为过,让他去大秦顾然有略施惩罚的意思。更多的却是让他开开眼界。虽然苦了点,却是个大好机会。妹子心疼儿子去那么远。心中有些不快是可以理解,但这么对曹冲说话,却有些不妥地,因此他看了一眼脸色不虞的妹子,连忙笑着打圆场:“正是如此,你看我还想出去看看呢,可这身子骨真是吃不消了。元直现在虽然苦了些,可三五年后回来,这学问见识必然大长,应该感谢公子才是呢。”
刘氏听兄长这么说,倒也没有给他难看,端起捻好的纱进里屋去了。刘先拱手说道:“公子,此处简陋,颇有不便,不如请公子移步,到我那里饮茶一叙?”
曹冲哈哈一笑,起身跟着刘先出了门,边走边说道:“听元直说始宗先生精通黄老,我读汉纪正有些不解之处要向先生请教,自然要去叨扰先生。”
正在前面领路的刘先有些意外的看着曹冲:“公子对黄老感兴趣?”
曹冲点点头:“高祖皇帝建立大汉朝,当时地情况也是如今一般,民口锐减,经济艰难,天子不能具钧驷,北有匈奴,南有百越,情况也许比现在还要困难一些,文皇帝、景皇帝奉行黄老,数十年而牛羊满巷,绳朽钱散,为武皇帝奠下偌大的基业。俗话说以古鉴今,如今我大汉也是满面疮痍,能不能从文景盛世取得一些有益的经验?”
刘先笑着抚了抚胡子:“公子,要说起这黄老之道可就话长了,公子如果有空,不妨听刘先啰嗦一回。”
“这黄老之道,虽用黄帝老子之名,其实黄与老本非一体,只不过有相通之处,后世便将其合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