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强手紧紧的扒在门上,央求的望着新水。
“滚”新水也不管李玉强的手还扒在门上,硬把门关上来。李玉强见势迅速把手抽回来,接着便被关在了门外。
门外响起李玉强的叫骂声:“又臭又硬,怪不得是一家人哩都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现在当官儿的,那得需要个圆滑哩,圆滑你们懂不懂?就蓝文陵那又臭又硬,软硬不吃的,早晚碰上硬钉子,扎死他哼哼,早晚死在这上头我跟你们说,他早晚死在这上头”
“滚”外面又传来安平一声怒吼,接着‘咚咚咚’脚踏在地上的声音,李玉强屁滚尿流的跑掉了。
真是癞蛤蟆掉在脚背上,不咬人,恶心人,安平气的直将李玉强撵过了石桥才算罢。蓝氏几人倒没受什么大影响,蓝氏在做绣,乐清乐云在学字,杨世仁则在旁上指指点点的,这字儿该这么写,那字儿该那么写……
听李玉强跑了,新水出门儿去跟安平说话去了。
张素苍白着一张脸,问新水媳妇:“娘,刚才那人骂些什么哩?”
“别管他。来,把药喝了。”新水媳妇小心的端过一碗药来。
“咳咳”张素却还是执着的问:“他是不是骂文陵哩?要不怎么说做官儿要怎么样?他是不是骂文陵早晚要出事呀?”
“我的好孩子,他没骂谁哩,你就赶紧吃药吧”新水媳妇心里着急,张素这孩子,从小儿心思就细,哪想到能变成个思虑过甚的毛病,现在更加演变的这样厉害,眼看着将婚事一拖再拖,这身子却一点不见好。
张素皱着眉,像是没听见新水媳妇的话,兀自喃喃自语:“就是说文陵哩,就是说他哩。文陵刚做上捕快,会不会有人趁机欺负他呀?他是个硬性子,要是把事情办的太公正了,上头的人会不会看着不满意呀?会不会给他亏吃呀?”
“不会不会,乖,来吃药。”新水媳妇把药递到她嘴边。
“娘,我看我的身子,是好不了了……我跟文陵,终是无缘……”张素眼里闪过一丝失魂落魄,眼眶一湿,紧接着又咳起来,手里雪白的绢帕上,一口鲜红刺目的血。
“血……”张素望着手上帕子,愣住了。
“啊哟”新水媳妇一看,顿时慌了,跳下炕就跑出去喊新水了。
张素愣愣的望着手上帕子,泪珠儿一颗一颗的滚下来,手渐渐的抖起来,紧接着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血染红了手上的绢帕。
她吸了吸鼻子,对着空气,也不知是在跟谁说话:“快去把文陵喊来,快去喊文陵……还有……还有把安英也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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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颜面对你们,捂脸遁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