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绣想解释自己并没刻意如此,梁如意却毫不留情用戒尺去拍打她的手背和胳膊,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若姑娘不愿意抓住这个机会,奴婢就去回禀公主,姑娘也好早早离府归家去,咱们世子费了多大的劲才劝了公主松口,姑娘自个儿不珍惜,奴婢能有什么办法!”
林绣强忍委屈,想起沈淮之手上的伤,想他的话,也许是沈淮之在,梁妈妈不敢得罪才收敛脾气,如今沈淮之已走,自然更严厉。
是了,沈淮之嘱咐过,若严厉些,也忍忍。
林绣忍着疼,恭恭敬敬道:“梁妈妈莫生气,我听您的话。”
梁如意这才略满意,向林绣演示坐姿。
林绣端正坐在椅子上,脑子里不断默念着梁妈妈的话。
正坐当身体挺直,双腿并拢,双手自然握于膝上,女子该端庄娴熟,看人要堂堂正正,目不斜视。
还有侧坐,跪坐,横坐,抱膝坐......
女子要柔美,婉约,优雅,谦卑虔诚又不失活泼......
林绣想哭,想起小时候在青楼,花萼姐姐说,去他娘的三从四德,这什么世道,凭什么只逮着女子一人欺负。
为什么沈淮之能想怎么坐就怎么坐?
胡乱想着,一会儿把思绪扯回来背这些规矩,一会儿又飘远了,回到温陵去,大海里,自由自在多好。
乱七八糟的让她头疼,林绣一坐就是一个时辰,各种姿势,腰酸背痛了也不敢提。
但凡张嘴,就是戒尺打下来。
林绣的手背又红又肿,胳膊上肯定也青了。
坐完没个停歇,梁如意面无表情道:“咱们女子,站姿也尤为重要......”
林绣早饭没吃几口,又来了月事,小脸煞白,腿都在打颤,但不得不顶着一碗水站在堂屋正中央,身子直得像一棵树。
梁如意戒尺抽下去毫不手软,水洒了一滴,林绣非要挨上几板子。
林绣小腹传来阵痛,只觉得手脚都冰凉,后背的汗带走了全部的温度。
她再坚持不下去,摇摇欲坠的,突然身子一软往下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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