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般掠过祠堂的飞檐。那些玉屑落地即燃,瞬间化为灰烬,而烧焦的纹路竟与宗族禁地那残碑的裂痕完全一致,仿佛是一种神秘的预言。
“跟我来!”阿蘅顾不上伤口的疼痛,拽着修远的手臂就朝着祠堂的方向奔去。修远只觉得后背一阵灼痛,那北斗形的疤痕仿佛被火灼烧一般,七年前被剜去族徽的剧痛仿佛在此刻重现。他踉跄了一下,下意识地回头望去,骇然发现自己的影子竟仍跪在溪边,正被那青铜锁链缓缓拖向水底,仿佛要将他的灵魂也一同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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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仿佛积压了多年的冤魂在此刻一同爆发。村长那枯槁的手指捏着一枚青铜螭纹坠,正颤颤巍巍地往供桌的北斗凹槽中按压。供桌上的三清塑像此刻渗出黑色的黏液,那黏液顺着塑像的轮廓缓缓流下,显得说不出的诡异。而三清塑像的眼珠,竟随着修远的移动缓缓转动,仿佛活物一般,冷冷地注视着他。
“三百年的因果……”村长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从远古的岁月中传来,带着无尽的沧桑与无奈。然而,他的话音未落,屋顶突然轰然炸裂,九道黑影裹挟着腥风从天而降。修远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九道黑影已落在了祠堂内。他定睛一看,只见那九人的袖口绣着紫金云雷纹,那熟悉的纹路瞬间刺痛了他的双眼——这正是七年前那个雨夜,将他母亲钉死在镇魂柱上的那群人!
阿蘅忍不住尖叫起来,声音在祠堂内回荡,充满了恐惧。供桌上的香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倒,香灰在空中飞扬,竟凝成了“速逃”二字,仿佛是冥冥中的警告。修远刚想要有所动作,却见村长背后的衣襟突然撕裂,露出了布满整个脊背的河图刺青。那刺青此刻渗出黑血,显得格外狰狞。村长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带着玉珏从禹步洞走!罗酆山的鬼门……”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青铜锁链破空之声响起。三清塑像的唇齿间竟射出九道锁链,如闪电般迅速,瞬间将村长绞成了螺旋状的血肉。鲜血飞溅,在供桌上汇成了八个大字:。那字迹鲜红如血,仿佛是来自地狱的诅咒。
“走!”阿蘅大喊一声,撞破了后窗。修远在翻滚中瞥见了惊悚的一幕:那些黑衣人的面具下竟然没有五官,只有蠕动的紫金雷纹,仿佛是某种邪恶的象征,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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