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这宋京,你没少忙碌,辛苦了!”
头一次被主将用这样贴心的词汇夸奖,赫尔顿激动得都不知话都如何说了,因为据他所知,灵州现有十余万人之中,能够得到主将如此对待的人绝然超不过两只手。
罗开先转回头,拍拍赫尔顿强壮了许多的肩膀,轻声说道:“我这将主平素要求苛刻,对你们一向要求甚言,但谁做了什么,付出了多少辛苦,可都是记在心里的。论战力你差斯坦甚远,论统率力你远不如冈萨斯,论心思灵动你也差阿尔克一筹,但赫尔顿你通晓各族语言习俗,又能尽心尽力做事,我岂有不知?所以安心便是,十八及其他人受伤实属骄纵自大,忘了身处异地的危险,责不在你……”
赫尔顿的表情已经彻底凝滞,泪流满面,却大张着嘴巴说不出半句……
再次拍了拍赫尔顿的肩膀,罗开先便不再理会他,推开身前的木门径直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还未仔细打量屋舍内的陈设,罗开先便听到整齐划一的“见过将主”声音,只是这声音不是那么洪亮,反而透着沙哑、虚弱与沮丧。
这屋舍里面是个长度大约有三十余步宽度近十步的大通间,可以清晰看到的墙面是用石块堆砌而成,石块之间的缝隙不大,又用白勾添,因为时日长久已经变成了灰褐色,除此之外,墙面上还残留有被拆掉的隔壁墙的痕迹很显然这房子原本并不是个打通的房间,而是仓库之类的地方。
扫眼一过大概的环境,罗开先把目光投注到了十几个贴墙摆放的木架子床上这种床是灵州医护营的样式,床上或坐或侧身卧着十几个男人,其中就包括崔十八郎,他们的目光全都在自己身上,遂朗声说道:“看来都能动了,伤好得差不多了?医士何在?”
医士就是军营里的医护兵,罗开先给起的名字,之所以不直接用后世的名字,当然是为了遵从时下的语言习惯。
站在旁边不引人注意的一个汉子上前一步道:“将主,某是主责医士!”
“你是……张老实?”罗开先看着对方有些熟悉的面孔,琢磨了一下确认道:“我记得你,应该是首批跟随海顿学习缝合术的?”
“是,将主!”张老实涨红了脸,烛火映衬下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