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快速行到二道拱门前,用力拍打着院门,也不知门子躲懒,到前面的值房睡着了还是怎的,门那一边一直没有回应。
“来人——”
“来人啊——把门开一下——”
江念和阿星提着嗓子叫喊,一声比一声大,直到把其他屋室的人都叫醒了,也没人来开门。
有几个宫婢披着衣,打开门往外探脖:“吵什么呢!”
兴许是阿月出来同她们说了什么,那些人便没再牢骚。
江念把门拍得震山响。
终于,门那边有了声音,是急促而来的脚步声,直到脚步声近到门前。
“别拍了,别拍了,大晚上若是吵到各位管事的,你们不想活了。”侍奴攒着劲儿,声音却压得极低。
江念连忙求说道:“侍官儿,里面有人病了,可否请宫医来看看?”
一语毕,那边安静了会儿。
“明儿一早罢。”侍奴被人惊了觉,语气有些不耐。
“侍官儿莫走,里面的人病得厉害,耽误不得,还求行个方便。”江念焦急道。
侍奴远去的脚步又回走几步:“不是我不行方便,就算禁门开了又怎样,这个时候内廷只有几个值守的宫医,那也是给大王及各殿的贵人们差候的,深更半夜岂会为了一个宫婢劳神?还是等明日罢。”
红珠烧得吓人,不能等,江念急急道:“我要见大王!让我见大王!侍官儿,您帮我通传,就说江念要见大王。”
“疯子!”
侍奴的脚步声一点点远去。
“阿念,没用的,算了。”阿星扯着江念的衣袖摇了摇头,“他说的没错,就算开了门,宫医也不会为了一个奴隶跑这一趟,惊扰了主子们罪责更大。”
江念从没有过如此的无力,哪怕在她被发放的途中,她仍觉得自己有一层身份在,她是落罪的贵女,她是流放的江家千金。
直到现在才猛然惊觉,她什么也不是。能活着也是因为和呼延吉有旧,他没有故意为难她,却也没有额外的照顾,正如他所说,巧遇上了,不救说不过去,顺手施为而已。
她成了最底层的奴才,以后她的子孙也会是奴才,世世为奴,生生为婢!
江念按捺下心中的杂绪,同阿星回了屋子。桌上的烛火照不亮整片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