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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要分胜负的最后一手牌。
他转牌后果断推了allin,安静地看着她的眼睛等待她的选择。
跟不跟注?
轮到她来猜他的底牌,他手上是确有强牌,还是只是虚张声势?
谢昭沉默了很久,久到周围人都认为她要弃牌了。
她把筹码全推,“我跟注。”
“这是你今天唯一不理性的跟注。”他说。
“是的,这次的选择不完全根据逻辑推演。”她直视他,“我只是不相信你,你在撒谎。”
她是狩猎经验丰富的猎人,没那么好糊弄。
谢昭笃定道:“你的手上并没有强牌,开牌吧。”
谢昭获胜。
他也微笑和其他人一起祝贺她。
牌局散场,陈董走到谢昭身边。
“谢总,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陈家的表侄,也是新股东。”
他礼貌伸手,骨节分明的手与她交握,指尖有些凉意。
这年轻人对她微笑,谢昭的眼神不自主地滑到他的嘴唇上。
他嘴角线条硬,嘴角尖,笑起来微微的一高一低,有点邪。
这猎物远不像她最初想的那么乖巧,可能会咬人。
他的眼里倒映着她的影子:“谢昭小姐,久仰大名。”
此时他也在近距离观察她,她修改过自己的脸,也许点过痣,动过牙齿和下巴。
这些细微的变化一般人难以察觉,但逃不过他的眼睛。为了漂亮整容很常见,但他认为她更像是为了掩盖本身的特点。
他刚才一直在仔细听她说话。口音通常可以暴露出很多私人信息,比如出生地,阶层,受教育水平,母语。
但谢昭不管说英文还是中文都没有一点口音,标准的新闻播音腔,典型刻意训练过的结果,完全无法获取一点信息。
她淡然地审视他,冷漠的凤眼。
他在工作中观察过很多眼睛,人可以控制表情,但眼睛总是泄露情绪。
他见过凶手眼里的狠戾,疯人眼里的痴傻,士兵眼里的坚毅,明星眼里的野心。
但他从没见过她这样的眼睛,如烟如雾,隔绝了所有情绪,喜怒难辨。
他想起了传闻。
传言中的谢昭是个极难以琢磨的人,当她对你笑,你不知道她是喜欢你,还是正计划着弄死你。
此刻,她嘴角上扬,倏尔一笑:“陈先生,幸会。”
*
谢昭一回到卧室就打开音乐制造噪音干扰窃听器。
眼前的情况比她预想的紧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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