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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时,他们蜷缩在通风管道里数星星。陆沉用瑞士军刀削着苹果,果皮连成长长的螺旋垂到地面。"我家在城西老小区,"他突然开口,"有个地下室的储藏室存了三年陈酿。"
林小满正要回答,远处传来救护车的汽笛声。这让她想起昨夜急诊科那些被按在担架上的病人,此刻那些哀嚎或许正变成另一种形态,在阳光下追逐着幸存者的脚步。
陆沉的瑞士军刀在晨光下泛着冷冽的光,他将苹果片切成薄如蝉翼的片状,精准地叠放在林小满掌心。"维c含量足够支撑四小时。"他的声音像在讨论某种手术方案,指节敲了敲通风管道内壁凝结的水珠,"这里每小时渗水量是3.2毫升。"
林小满忽然抓住他翻动苹果的手腕,医用橡胶手套下的皮肤布满细密的针孔。"你处理过类似情况?"她的目光扫过对方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的皮质注射器,"上周急诊科就出现过......"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玻璃瓶碎裂的脆响。两人屏息凝听,二十米外的货运电梯井传来指甲抓挠金属的声音。陆沉忽然将她推进角落,自己挡在通风口前,喉结滚动着咽下涌到喉头的血沫。
"听着,"他的呼吸喷在她耳后,"当它们开始用头骨撞击金属时,说明至少有三个......"
尖锐的嘶吼声打断了他的话,林小满看到他颈侧浮现出蛛网状的青黑色血管。这个发现比丧尸围城更令她恐惧——那些在急诊室见过的患者,最后都变成了这样。
"退后。"陆沉抽出腰间的手术刀,刀刃反射的光斑落在他虹膜边缘的浅褐色环状物上。那是长期接触神经毒素留下的痕迹,本该在三个月前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