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亨亚日嗫嚅的答道:“父亲,我自是看清楚了,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看清了差别,可是我压根就不知道每一种东西原本长的是什么样的。”
亨亚日说完,只亨书勤并不理会他,却又对王伯说道:“品福,把整棵的拿出来,给四儿看看。”
王品福于是先把三从叶子挪至桌面一边,就又揭开筐沿的整块蒙布,把尚带着泥土的三把植株一一拿出,在放在桌面上,一一分开摆好后,就退至一旁,束手静立,侧旁观戏起来。
亨亚日再次打量起这些植株来,又转头去看早先已经看过的叶子,一一对比,这才把叶子也植株一一对应起来后。对应之后,亨亚日也不嫌脏,拿起尚带着泥土的植株,一种一种仔细的观察起来,根系、株茎、分支的抽叶,甚至就连株茎上退化的腐皮也细观摩挲,抵近鼻端嗅了嗅。一刻之后方才终了,亨亚日抬起头,望向父亲,欲言又止,脸上羞愧之意更甚。
亨书勤也一直看着儿子的行动,看见终了,才开口说道:“品福,把东西都收了吧。四儿,你也去洗洗手,然后我们再一起说话。”
王品福把事先准备的桌布一提,就整个把植株、叶子甚至是泥土就用整个布包好,然后把它又放回竹筐里。桌子上很是干净,但王品福似是仍旧不放心,又用抹布整个把桌子擦了一遍才罢。这时亨亚日已洗罢手转回,却也没有在桌前坐下,一直行到亨书勤的身边,挺首恭立。亨亚日一直没有开口,只是把目光看向自己父亲。亨书勤想了想后,方才说道:“四儿,刚才几样东西都看清楚了吗?看得分明吗?”
“是的,父亲,可是…….”
“可是仍然不知道哪个是禾苗,哪个是韭菜,哪个是蒜苗,是吧?”
亨亚日小脸猛的一下有些涨红,不敢对视父亲的目光,羞愧的回道:“是的,父亲。”
亨书勤看着儿子这个样子,不由和王伯对视了一眼,竟不约而同的二人一起面带轻笑。儿子站在一旁垂头丧气的,却不得见。
亨书勤正颜,开口说道:“四儿也不必如此,说起来这也算是吾家的一项传统,只是你接受考验时候稍早了点。至于说考验的结果,其实接受考验的除了极有限的几个先辈外,大家的差别有限的很,嗯,我当初也差不多如你一般。”
亚日闻道后,情绪方才略有好转,不由又好奇的问道:“传统?什么传统?”
“自然就是这个考验本身就是这个传统,到了适宜的年岁,家里是要组织的。平日里不许说,也不许议论,尤其是对家里未经传统考验的子弟后辈更是严禁讲起。虽说考验的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样的经历,但这是一个好的传统,只有经历之后方知其宝贵,日后你也便会自知。而且将来你也是有必要把这项传统延续给你这一脉的后人的,至于这个传统的考验或者说意义是什么,我暂先不说明,容你日后自己思考,切不要人云亦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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