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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客栈一楼吃饭的地方,根本就没什么人敢说话,原本这就是个互相吹水的地方,现在基本没有敢交头接耳的,一个两个吃过了饭,转身就上了楼,将自己锁在了屋中。
民不与官斗。
在这客栈里面住店吃饭的,基本上都是见过些世面的商人,还是那句话,商人虽然是政治意义上的‘贱业’,但是无论从见识上还是从能力水平上,都要比寻常的老百姓强上太多,对于“民不与官斗”这句话的理解,寻常的老百姓是出于对未知的恐惧,而商人们是出于对已知的恐惧。
前者造就的仅仅是恐惧本身而已,而后者造就的,除了恐惧,还有敬畏。
“这仙居县的商人,都要比他一个县令有脑子些!”杨尚荆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抽出面巾来擦了擦嘴,有些感慨。
“这仙居县的县令也不过是个监生出身,靠着捐官儿爬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忠叔却是笑了笑,摆了摆手,“他若是有少爷眼中的眼力,如何二十多年辗转南北,还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令?”
来黄岩县任职的时候,周遭府县的官吏有什么背景、能力如何,这都是要进行一番考量的,忠叔当年能跟在杨荣身边做活儿,对这事儿自然是驾轻就熟,一些信息自然是张口就来了。
杨尚荆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这般米虫,除了给朝廷捐些粮饷,还有甚么用途?况且那些粮饷,说白了也不过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付出十万两,就得在百姓的身上捞回来三十万两、四十万两!”
“朝廷要平衡各方利益,总要做出些牺牲嘛。”忠叔这会儿倒是叹了口气,“从洪武朝开始的科举南北分榜,不就是为了平衡南北方士子的利益?这从各地选拔生员做官,自然也是存了这么个心思的。莫说是朝廷每年靠着科举选拔出来的士人数量不足,便是数量充足了,这部分的数量也不能减少啊。”
这个道理杨尚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