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于是乎,朱祁镇就想要再来一套三请三辞,然而吧……
徐晞不配合,第二次刚过,直接就在家里挺尸,说自己得了重病,眼瞅着就要死了的那种重病,然后朱祁镇的御书房里,物件又换了一套。
没办法,现在再强行征派患病的朝臣,会被言官们喷的,不说谋财害命吧,最次也是一个“暴虐”,反正是没有什么好词儿的,毕竟杨荣死的时候,就是因为请探亲假的时机不太对,带着病不敢在京城养,怕被王振及其走狗们喷“藐视圣上”,直接南下,然后水土不服加上年老力衰,身体免疫力下降,直接病死在了武林驿。
所以朱祁镇又想起了远在浙江,过的无比滋润,剿倭捷报一封跟着一封往京师传的杨尚荆,一时间恨得牙根儿都痒痒,却也没办法。
山高皇帝远啊,这可不是正统七年的朝廷了,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给徐晞甩了个从一品的散官衔荣禄大夫,让他回乡养病去了。
大抵是天恩浩荡吧,反正接了圣旨的徐晞第三天就活蹦乱跳地从病床上爬起来,带着家中仆人,变卖了京中的产业,直接南下回老家养老去了,一点儿留恋都没有,只把朱祁镇气的,差点儿一口老血就喷出来了。
所以正统皇帝决定找个替死鬼,砍了脑袋给自己消消气,所以他眼珠儿一转,就落到了姜启明这个兵科给事中身上了,然后一个“攻讦朝廷重臣,以致蒙冤诏狱之中,身体每况愈下,不能精忠报国”的大帽子就扣在了姜启明的脑袋上。
一个正二品的兵部尚书,还是掌部事的兵部尚书,就因为一个兵科给事中的弹劾,直接身体垮了,这不是罪过是什么?国朝天大的损失啊!
然而朱祁镇剁了脑袋的圣旨还没发下去,就在廷议上被打了回来,大理寺卿俞士悦跪地山呼万岁,一句话就给他怼南墙上去了:“姜启明不过心系国朝,不忍看贪官污吏贪墨军饷,陛下莫非想效法桀、纣,阻塞言路乎?”
言者无罪啊,下面的文官要是因言获罪了,这就是阻塞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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