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是昨天就发出去了,不过杨家在各地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这种大家族走的就是狡兔三窟的路数,所以接到消息的时间只会比杨尚荆早,不会比杨尚荆晚,看着忠叔脸上的表情,难不成是家里接到了消息,经过家里几个老人的集体决议,打算将自己从族谱上除名,和整个杨家切割开来?
结果忠叔摇摇头,低声说道:“家中如今倒是没有甚么消息传来,便不说是家中是否知道这消息,便是知道,也要先吵上两轮,才能有个分晓,这家中的信,那里回来的这般快?”
大家族就这一点不好,人多嘴杂,老一辈的太多了,按正理现在的杨家家主是杨尚荆的老爹,然而杨荣死的时候也才七十来岁,他还有好几个小他不少的弟弟在,这些个族老的意见,杨尚荆的那个便宜老爹还是不敢不听的。
“那……”杨尚荆眯着眼睛,沉声问道。
忠叔没有沉吟,直接回道:“是北边来人了,去了徐尚庸的府邸。”
杨尚荆眉头就是一挑,然后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我当是个甚么事情呢,早在预料之中,忠叔又何必做此表情。”
也的确是早有准备了,早在知道自己被卖人头的第一天,杨尚荆就知道,自己和魏国公徐家的婚事,基本上是告吹了,魏国公不可能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胜利,搭上自己的亲闺女、乃至整个魏国公徐家的前程。
这是一个政客的基本素质,也是一个大家族延续的基本套路,但凡是脑子一热违背了这个套路的家族,基本都已经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最多留下来几个私生子之类的接续血脉,混在广大的黔首之中。
“少爷有准备了便好啊。”忠叔苦笑了一声,饶是他亲眼看着朱棣这个大明朝第二能打的皇帝升了天,饶是他鞍前马后服侍了大明朝三杨内阁之中最能决断的杨荣数十年,但在此时此刻,他也是没有一点儿办法。
巧妇难为五米之炊,没有站在相应的位置,自然没办法发挥出相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