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然后把一顶“教化有方”的大帽子扣在杨尚荆的头上,这样乡里的老百姓得了好处,杨尚荆也得了好处,总不能再治他一个重罪了吧?
然而他还是算错了路数,杨尚荆哪里是冲着他家里的那点儿浮财去的,当时搜刮一个黄家,都没搜刮出太多的浮财来,搞个巡检司扩大化,都要从其他的乡贤们手里敲竹杠,更何况这么一个小小的刘家了?
这年月,地主们得了什么铜钱,融成了铜锭,埋地下;得了什么银子,融了,埋地下;得了点儿金子,还是融了,埋地下。
而这种乡下的土财主,你想要从他手里闹点什么奇珍异宝之类的,那更是天方夜谭,所以他们手里那点儿浮财,就是有,也有限,把这些玩意散尽了,根本算不上什么伤筋动骨,到时候搁地底下掏出来俩铜瓜、银瓜之类的,瞬间就满血复活了。
杨尚荆要拿的,是整个刘家,包括他们的宅邸、田亩、浮财,一击埋在宅邸、田亩下面的各种金属瓜,更深一层地,是想让其他的乡贤受到一定的震慑,不说以后不敢做什么剥削之类的事儿了,最起码,今年也得做出来点儿实事儿。
所以杨尚荆点了点头:“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这几个字儿吐出来,刘员外就觉得整个大堂里面都亮堂了不少,甚至杨尚荆的脸上都浮现出了一层慈悲的金光,这话……是不是他老刘家就能翻身了?
然而杨尚荆随即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可是大错已然铸下,仅刚刚众多乡民控诉,你便杀伤了多少人名?那数家失踪的人口,又如何能在九泉之下瞑目?!”
刘员外打了过哆嗦,就看见杨尚荆抬起了惊堂木,往下一拍:“来人呐,将先前诸位乡亲所录的口供拿下去,让这贼子签字画押!”
一个皂隶颠儿颠儿地拿起了口供跑了下去,送在了刘员外的身前:“刘员外,画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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