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这刘员外到底是什么人,也便是了,说一句为富不仁,已经是在夸他了,东头老王家一家子从殷实人家沦落至此,可都是拜这刘员外所赐啊。”
这刘员外一听,已经抽紧了的心脏再度抽紧,打了个哆嗦,一翻白眼,整个人直接晕了过去,封建道德体系,或者说礼制的恶心之处就在于,一些毛病你可以有,但不能明着有,要悄默声地有,一旦被人扒出来,那肯定就是一屁股的屎。
要是不去设计、剥削其他人,地主的地、地主的财富靠什么积累?又怎么能和普通人迅速拉开差距的?相比这个时代高大上的资产阶级的原始积累,都是建立在血淋淋的殖民扩张之上,更何况这帮乡下的地主老财?你玩个吃鸡游戏都知道,杀人舔包要比搜房子来得快不是?
杨尚荆扭头看了看昏过去的刘员外,摇了摇头,这大明朝开国之时,直到成祖之际,读书人也是有那么几分胆气的,可是到了现在,立国七十余年,内地也是太平盛世,这读书人的胆气也就随之消磨了,好端端一个举人,便是这一番恫吓,直接晕了过去,简直成何体统!
他低下头看着正在打摆子的刘管家,他身上的伤口还在被酒精蛰的发疼,一时半会儿还云不过去,他慢慢俯下身子,用马鞭的鞭梢敲了敲刘管家脸上的伤口,让后者疼得龇牙咧嘴,却也不敢出半声。
“你……怎么说呢?”杨尚荆微笑着,一如这寒冬腊月里的暖阳,不,就是寒冬腊月里的暖阳,最起码在那些狗腿子看来,杨尚荆的笑容比起天上的太阳,要温暖的多,毕竟这个笑容代表着,他们已经逃脱了死罪。
好死不如赖活着啊。
可这笑容落在刘管家的眼里,便如同那数九寒冬的北风一般,直欲将他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就看这刘管家打着摆子,嘴唇哆嗦着,整个人说话都不利索了:“启……启禀县尊,都……都是,都是刘员外的吩咐,他说……说,让小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