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会计的收入,就知道这种人才的可贵了。
所以一听杨尚荆要玩“有教无类”,广开学堂,让一帮泥腿子有机会接受教育,这帮乡贤的脸色为何这般也就可想而知了,一帮泥腿子和自己抢钱,这能忍?
然后杨尚荆慢慢悠悠又丢下一颗炸弹:“前日里礼房的陈璋仪曾和本县提过,如今县中虽说不算教化大行,但能识字的读书人也是有那么一些的,扣除备考科举的,还是有不少人的,正好可以来给乡民教学识字,以彰显至圣先师之仁德。”
当初给他进献茶园的那个老陈家家主一哆嗦,差点儿直接跪下了,无他,那个礼房的刘璋仪就是他家的人,这么一弄,乡贤们肯定要认为他们家阿谀媚上,把本县地主士族的利益拿出来给杨尚荆拍马屁,直接就要不和他玩了,他们陈家在县里也就是个中游的家族,和张家差了十万八千里呢,被孤立……那就是死路一条啊。
果不其然,一帮乡贤一边用杀人的目光盯着他,一边沉默应对着杨尚荆,哪怕是跪的最早的张家都没敢开口应和,这已经不是什么妥协的问题了,一旦黄岩县开始教黔首愚夫识字,旁边的县怎么看他们?还要不要和他们一起玩耍了?到时候各种压力纷至沓来,杨尚荆可以说是“乡贤提起,顺水推舟”,自己置身事外,史书上可能还要记上一笔,他们这帮乡贤……还是死球去吧。
大义和实际利益之间的距离,是不可以道里计的。
对于这个问题,杨尚荆当然是知道的,他提那个陈璋仪,也不过是分化乡贤们的一种手段,不能让乡贤在他的高压下结成利益共同体,要让他们互相之间有所猜忌,这才是保证他绝对权威不被破坏的正道,所以他呵呵一笑,话锋一转,说道:“不过本县觉得,此时大兴教化还是为时过早的,毕竟……县中还远远谈不上什么安居乐业啊!”
说了四更就四更……我又没说一起更晚上12点前还有两章,老衲说到做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