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有种人特不要脸,但能特不要脸到把前倨后恭表现到这个境界上,也算是人才了啊,要知道,他刚刚上任的时候,这个巡检司的巡检可是鸟都没鸟,就是派人来搭个话的意思都欠奉,现在可好了,别说人来了,账册都带来了。
不过伸手不打笑面人,杨尚荆也不可能把这个跪的五体投地的巡检直接打出去,毕竟人情是一方面,上面的评价也是一方面,现在他已经干掉了本地的一个大户、搞掉了一个正九品的主簿,再弄下去一个巡检,就太不要脸了,所以他拿起账册一边儿翻看,一遍说道:“巡检司的担子,也的确重了些,来往的官民船只、路过的黔首,多要注意一些,咱们浙江临海,近来又是倭寇横行,我等戍守一方,自然是要为圣上分忧,保本地一个太平。”
顿了顿,杨尚荆叹了口气:“在县衙里,我也曾听胥吏说过,冯巡检戍守码头,盘查过往行人,也是极为辛苦的,本县能够如此安稳,不见流民作乱、奸商逃税,也多亏了冯巡检的恪尽职守,如今冯巡检年不过四旬,便已是两鬓斑白,本县看在眼中,也是颇为钦佩。”
花花轿子人抬人嘛,他夸上两句又不花钱,当然啦,现在杨尚荆的心里还在盘算着一些事儿呢,比如怎么让整个巡检司上下彻底给自己跪下,这可是一个正九品的官帽子还带着上百的弓手,同时兼具收取商业税、缉捕盗贼、平息流民作乱等等一系列重要职能的衙门,真的掌握在他的手里,可以发挥出三班衙役所不具备的很多功效来。
冯毅一听杨尚荆的话,就知道这个县令还没想着直接把他也整下去,整个人就松了一口气:“下官也是受了皇命,保一方平安的,怎敢不兢兢业业?都是分内之事,却是县尊谬赞了。”
杨尚荆笑了笑,说道:“不过今时不比往日,这黄岩县之中刚刚出了逆贼,证据确凿,事实清楚,冯巡检已经是知道了吧?”
冯毅连忙点头,大街小巷上全是议论的不说,卫所士卒还进了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