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铁律了。
这一彪人马很快来到了城南的那块水浇地上,杨尚荆仔细看了看地形,这一整片着实是上好的水浇地,旁边就是一条汇入永宁江的小河,虽然因为气候问题,河水并不深,但的的确确是灌溉方便的,他低下头来拈起一块土来,用手捻了捻,以他高中干过三年地理课代表的经验来说,这是标准的红壤,虽然肥力上比不得黑土,也算是浙江地界儿上中规中矩的土地了。
杨尚荆在摆弄着土,旁边儿早就围上来一圈儿的老百姓,因为是下地干活的缘故,这些人都是露胳膊挽袖子,一脚丫子的泥土,或许是之前打的太过激烈,现在还有不少人脸上、胳膊上带着淤伤,看着杨尚荆啧啧称奇,县太爷本人啊,这帮老百姓平日里半辈子也未必见得到一回。
“地,是一块好地,但人……可就不一定喽。”杨尚荆直起腰来,将手中的土扔掉,结果一方手帕擦了擦手,颇有些感慨地说道,“本地的里正何在?”
皇权不下县是常态,可一旦下了县,也绕不开本地的乡贤,这里正就是乡贤的代表,杨尚荆当然是要找他了,当然了,里面也有一层兴师问罪的意思在。
过了好一会儿,也没人回答,杨尚荆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李继一看风头有点儿不对,连忙张嘴又问了一遍:“县尊问了,此地的里正何在?”
一个气喘吁吁的人挤开了人群,咕咚一声就跪下了:“回禀县尊老爷,本地里正黄仁安黄老爷子今日受了凉寒,现正在家中卧床不起,怕是不能来见县尊了。”
逃的不仅仅很果断,还很彻底啊,官儿不踩病人,这一病,自己就连冲上门去兴师问罪的由头都没了,这姜……还真是老的辣啊。
杨尚荆默默地点点头,这才说道:“好,既然本地里正病了,本官就不等了,来人呐,拿鱼鳞图册来,核对此间天地大小、形状,以断定谁家有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