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不提县令,明显也是很有心机的。
不过疑惑归疑惑,他还是笑着摇头:“戬在京中得罪了权贵,可不敢妄谈什么高升不高升的,还是老老实实地在黄岩县待着吧,保境安民,方才不负天恩浩荡。”
哪知道这总旗摇摇头,笑着说道:“昨夜藩台大人办事,余可是随在身边的,两个千户所的人马出动,这般大的阵仗,也就是前几年焦侍郎来浙江备倭之时,才有发生,若不是有通天的大案子,想必藩台大人不会这般动作。”
几句话的功夫,就把昨天晚上的事儿讲了个大概,也顺便抖了抖他自己的身份,能够跟在布政使身边儿办案的,肯定就是哪个大佬在军中安插的亲信了,而两个千户所,按照明朝的兵制,足足两千多人,哪怕现在已经有了吃空饷的现象出现了,也肯定能有一千五百人,这么大的阵仗……肯定不是冲着一个阮随去的啊。
于是杨尚荆吸了口气,小心地问道:“两个千户所,这人数的确不少,不知到底冲着谁去的?”
总旗笑了笑:“昨夜里,一千余官军围了盐丁的大营,将里面翻了个底朝天,两浙都转运盐使司辖下的盐丁暴力抵抗,伤了两个弟兄,被直接去了一多半。”
说得云淡风轻,杨尚荆却不得不再度感慨起这帮文官儿都是做大事的料,能够名垂青史,果然是有道理的,他虽然不知道两浙盐场负责转运官盐、同时负责武装保卫的盐丁能有多少,但粗略估计一下,也得有个千儿八百吧?这一下就是五六百人的脑袋,而且不经审判直接拿了……
政治斗争里面,再多的人命果然也只能是做个添头。
不过自己这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现在是罩着自己的,所以越霸道一点儿越好,省得到时候被人找了麻烦,把自己推出去顶锅。
这样想着,杨尚荆吞了口唾沫,然后一脸惭愧地问道:“戬一时失礼,还未询问阁下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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