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说了,这是两浙都转运盐使司下面的盐丁闹事,甲胄也出自临海卫而不是南直隶,那么这官司就在杭州府打,南京城……嘿,南京城里除了参与机务的兵部尚和诸位勋贵之外,还有谁?”
徐尚庸闻言就是一惊:“尚荆兄是说,这里可能会有南京镇守太监的手笔?”
“内廷、外朝在争权夺利的时候,从来都是一体的,哪怕南京镇守太监和北京的王振、金英有什么过节,这种时候也会出尽全力的,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杨尚荆说这话的时候斩钉截铁,“南京镇守太监,在法理上讲是和魏国公、兵部尚书这种文武勋臣的地位相若的,而且直达圣听,在这里打官司,终归是要吃亏一些的,但是浙江镇守太监除了掌控一番赋税,帮助皇家内帑搜刮些钱财之外,还没有太长的触手,所以到了那里,我们才能占尽主场优势!”
这话说的有理有据,众人听了之后都是微微点头,忠叔长叹了一声,对这杨二说了两句什么,很快那边就传来一阵临死前的惨叫声。
到了这个份儿上,谁还管什么杀俘不祥之类的屁话,抢劫朝廷命官本来就是死罪。
这年月有个毛线的司法公正,法理不外乎人情才是标配,一旦南京镇守太监干预司法,应天府府尹也得抓瞎,想要把罪名坐实了、黑锅扣好了,就得找个有主场优势的地方,浙江……这帮老臣能挑中浙江给杨尚荆避祸,就证明浙江这地方内廷渗透不进去!
杨尚荆扭过头,对这诸多勋贵说道:“现在就得有劳各位把马留下了,尚庸兄、启道兄二位,明日带着几个人,随我等带着甲胄、首领尸首等物件急速南下,务必在五日之内赶到杭州府,其他人护送着余下证据加速南下!”
这个安排没错,不过勋贵私离南京还是有问题的,徐尚庸就叹了口气:“此事若是需要我等做个见证,总是没问题的,可是这朝廷法度……”
“夏日游猎,遇盗匪围攻朝廷命官,击而救之,斩首百级,如是而已。”杨尚荆面无表情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