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党势力挂在承天门外的华表上,用鞭子抽着批判一番。”杨尚荆一边想着,一边给自己灌了一杯酒,强行让自己朦胧双眼,装作已经喝醉了的模样,摇头晃脑似乎随时都要倒下一般。
这个时候可是难得糊涂,可不能被这帮喝大了、热血上头的翰林清流们带跑了,这样哪怕是出事儿,也只是从犯,但是如果张嘴开喷了,那王振肯定会兴高采烈地对他说出那句“来,叔叔带你看金鱼……不对,是叔叔带你见识一下锦衣卫的刑具”,然后他这个新鲜出炉的穿越者,就会非常畅快地打出gg思密达。
怕什么来什么,这已经可以说是一个定律了,哪怕杨尚荆这么装,依旧有不开眼的来到他的面前,拍打着他的肩膀,喷着酒气:“尚荆兄身为文敏太师之孙,世代忠良,面对如今这糜烂的时局,难道就没有一丝愤懑么?”
我愤懑……愤懑个毛线啊,你别来找我麻烦,我就一点儿都不愤懑了。
杨尚荆心里这么想着,努力睁开眼睛,让自己的目光显得更朦胧了一些,就连声音都开始努力地发飘:“戬大病初愈,早已不胜酒力,却不知诸位同僚在说什么?”
也别怪他怂,虽然经历了士子们,或者说地主阶级努力唱赞歌的仁宣之治之后,厂卫的耳目出了京城之后就不那么好用了,但在京师里面,他们依旧是信息收集渠道多元化最成功的组织,比如酒楼里的小厮、青楼里的歌姬、车行的马夫、牙行的人牙子,都有可能是他们的线人,鬼知道眼前这几个吹拉弹唱的歌姬里有没有厂卫的耳目。
“我等正在讨论朝局。”这翰林官儿是真醉了,说着说着就开始反动了,“当今皇帝年幼无知,昏聩无道,崇信奸佞……”
年幼无知?那不就是naive了?你才naive,你全家都naive!
杨尚荆听了这话,差点一个哆嗦露了马脚,坐在他旁边的张丛更是差点吓尿了,站起身来直接给了他一巴掌:“赵兄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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