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两人并不靠近,许笙却感觉压迫感十足。
这话过于直白了。
她头皮一紧,深呼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自然些,“想打的,只是后来收拾衣物的时候不见了。”
许笙明白,既然梁砚邶选择留下那张便利贴,便意味着他考虑过她打电话的情况。
也许是希望给些损失费,让她不再纠缠,毕竟闹出去不好听,亦或者是有其他考量。
总之,她把便利贴扔了的这个行为,哪怕正符合他的心意,许笙也不知梁砚邶是否会介意。
“是吗?”梁砚邶垂眸,语气微淡,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
许笙只感觉回到了读书的时候,她犯了错误,在老师办公室上,被老师追问是否知错。
学生逃不过老师法眼,是因为老师见多了有经验。且学生天然害怕老师,本质上怕的是老师与父母告状。
可如今,她已经离开了启创,与梁砚邶并非上下级的关系。
即便梁砚邶洞察力惊人,只要她一口咬定,他也奈何不得自己。
许笙重复:“是的。”
像是在说服自己。
她不愿梁砚邶继续追问,嘴角勾出一抹浅笑,“不知梁先生促成这次谈话,有何指教。”
长睫浓密,眼尾微挑,黑发红唇,不笑已是冷艳。
小颦微笑尽妖娆。
梁砚邶眼眸中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想必许小姐苦于堂姐的纠缠已久,我可以助你。”
许笙心思微动,细想再三,“怎么助。”
梁砚邶直击要害,这是她没想到的,却并不诧异。
港城世家的太子爷,宸洲集团的执行董事,无论是哪一个,都足以与这京圈中的顶级豪门相提并论。
滔天权势与顶级财富,想做到这些,轻而易举。
“我可以融资银逸。”梁砚邶轻敲木质桌面,缓缓出声。
资本家,习惯了先谈利益,再谈条件。
只要有足够诱人的利益,再苛刻的要求,也仅仅是个条件。
许笙捏着镜框,轻声说道,“条件呢。”
倘若梁砚邶愿意出资,银逸便是枯木逢春,有宸洲集团在背后,焕发出新的活力,不难。
但,那需要一笔不菲的资金。
尽管梁砚邶千亿身价,可钱不是大风刮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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