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灯在波斯地毯上投下细碎光斑,程宇踩着印有“歌帝梵”字样的金箔贴花穿过旋转门,意大利手工皮鞋险些被迎宾毯的流苏缠住。
他对着廊柱上镶嵌的十二星座浮雕清了清嗓子,西装后摆残留着洪悦裙角的薰衣草香,系统突然在视网膜投影出鲜红的。
“程先生!”茶色镜片后精光乍现,李总三步并作两步从珐琅屏风后转出,鳄鱼皮鞋踩碎了投影在墙面的莫奈睡莲画作光影。
他握住程宇的手时,拇指状似无意地擦过那枚百达翡丽星空表,表盘边缘尚未撕掉的保护膜在灯光下泛起彩虹光晕。
程宇任由对方引向铺着天鹅绒软垫的鎏金电梯,电梯按键镶着货真价实的坦桑石。
当李总第八次偷瞄他卫衣领口歪斜的古驰标志时,他故意用鞋尖碾了碾电梯里散落的玫瑰花瓣——昨天在批发市场论斤称的干花,此刻正发出细碎的断裂声。
顶层包厢的门把手是整块和田玉雕成的衔尾蛇,程宇推门瞬间被满室鎏金晃得眯起眼睛。
三面环形落地窗外,城市灯火像被打翻的液态黄金,中央水晶酒柜里躺着瓶身结霜的麦卡伦莱俪威士忌,服务生托着镶嵌祖母绿的雪茄剪候在阴影里,仿佛一尊会呼吸的青铜雕塑。
“先醒五瓶82年的拉菲。”程宇把黑卡拍在嵌满螺钿的矮几上,卡面划过时带起几片金箔,“听说你们有私人珠宝鉴赏?把镇店之宝都端上来,要能配得上……”他顿了顿,指尖拂过西装袖口,“配得上这件高级定制服装的。”
李总腮帮的肌肉抽动两下,转头时程宇分明听见他后槽牙摩擦的声响。
当十二位旗袍美人端着翡翠原石鱼贯而入时,走廊对面包厢的门缝里渗出雪茄烟雾,王导的玳瑁眼镜在暗处闪过冷光。
“暴殄天物。”程宇晃着香槟杯倚在波斯绒软榻上,看着李总亲自给每块翡翠标价签。
最贵的冰种帝王绿被做成镇纸压在酒水单上,次等的雕件正被旗袍姑娘们当作骰盅把玩。
他故意把醒酒器里的红酒倒进鎏金洗手钵,系统突然弹出的提示,满屏烟花惊得端松露的服务生打翻了鱼子酱。
王导的笑声混着干邑酒香从门缝钻进来时,程宇正用翡翠麻将牌搭金字塔。
那些带着缅甸矿坑土腥气的绿石头在指尖碰撞,让他想起大学勤工俭学时擦过的博物馆展柜。
“现在的年轻人……”刻意抬高的叹息声刺破爵士乐,“以为往身上贴满标志就能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