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都有些疑惑,桓谦继续说道:“若是我遇到这种情况,恐怕也只有这个办法突围,先使一支部队假意突围,而大军寻找空隙突围而出,所以这一招叫做舍车保帅,而他的真实想法,恐怕还是要退回汉中。”
楚雄飞跟着说道:“若是这样,胡人难免中计,我们应该怎么办?”
桓谦笑了笑,说道:“传令三军拔寨启程,务必要赶在张弛回到梁州关之前,攻下梁州关,断他退路,让他无处可走!”
“可我们本是荆州之兵,如果强攻梁州关隘,成都那边问起来可如何应答?”楚雄飞担忧说道。
“这还不简单?”桓谦笑道:“我们大可说张弛在略阳被胡人所败,胡人要乘胜回攻汉中。我们接手梁州关,不过为了大局着想,家国大义,不得已而为之,名正言顺。到时候我们把手城关,张弛他如何回得来?有胡人追杀,恐怕他最后也只能战死关外。”
这一条计策不可谓不毒。
这个时候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道生终于开口了:“阿弥陀佛,将军,同是炎黄子孙,相煎何必太急?”
其实道生也十分想不明白,为何非要自己手足相残,而给胡人得利。
“大师就是太过菩萨心肠。”
桓谦挥了挥手,示意众将退下,依照刚才所说之计行事。然后才回头又对道生说道:“大师的眼界应该更宽广一些,并非异族之人就是我们的敌人。若是没有胡人,也就没有桓阀强大的今天,有些时候,养敌才能自重。我桓阀隐忍多年,如今蓄势待发,如大师一样心慈手软,岂是做大事之人?”
说完,桓谦又说道:“现在最关键的乃是要使我桓阀根基深入蜀中,使之坚如磐石,蜀中最大的也不过是益州、梁州二州,现在益州刺史已经是我我们的人,剩下的只要张弛一死,汉中无主,又有谁能阻止我桓阀渗入蜀中了呢?”
无非又是利益所致,道生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些贫僧不懂,不过贫僧知道,今日种因,则他日必然果报随身,还望将军三思。”
说罢,他也就闭口再不开言了。
“大师教诲,常常使我受益颇多,不过这一次,恕我不能从命了。”桓谦笑着说道。
桓谦当然不会因为道生这一句话就改变了初衷,三军集结,连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