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于道旁,嬴显紧紧握拳,指甲刺破了掌心。
到了太庙之前,却见宜王等人尽皆在此,跪坐于庭院之内,默然垂泪。负责处理此事的礼部官员见皇帝御驾降临,吓得魂飞天外。
事出无奈,那血泪痕迹已经黏在了灵牌表面,无论拿什么去洗都无济于事。礼部官员这儿正急得不行,宜王等一大批嬴氏族人突然到此,还领着别的文武大臣,亲眼见证了祖宗灵牌泣血惨状,个个痛哭出声,跪于祖先牌位之前久久不离。礼部官员再想将牌位上的血渍给擦干净,却被这些姓嬴的武夫揍得鼻青脸肿。
嬴显下了龙辇,在重重保卫当中从人群中穿过,进入太庙,站在祖先牌位面前瞪大双眼,注视久久。却见那灵牌之上,仍有血泪斑斑。蓦然,他站在门内对外面诸人咆哮道:“为了给朕难堪,你们居然想出如此下作招数?令祖宗牌位染上污渍,你们就只有这点能耐吗?”
宜王缓缓抬头,目视前方道:“嬴显,祖宗有灵才会啼泣血泪。我们这些姓嬴的,可干不出亵渎祖宗的事情”
嬴显目中滚下热泪,叫道:“宜王叔,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不行?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会比嬴昭做得更好,我更适合当大秦的主人”
宜王鄙夷道:“为人君者,须有德。你有吗?看看你办的那些事情,哪一桩不让祖先流泪?”他腾地站起身,愤怒地指责,“你任由那两个骗子用抽离自身生命精元的办法给先帝治病,你明明知道这种法子看上去有效,却加重了先帝的病情,会加速先帝的驾崩。你连孝道二字都不懂,还谈说治理天下?要不是服侍先帝的小李子告诉本王,本王至今还蒙在鼓里”
嬴显脸色苍白,目中漫无焦距,他拼命地摇头:“宜王叔,我没有不孝,我不知道……”
“够了”宜王努力平复心中怨愤,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嬴昭关在哪儿?”
嬴显面上掠过狠狞,断然道:“我不会放了他。”他冷笑道,“赵婠尚未露面,不就因为嬴昭在我手里?哈哈哈,”他神经质般笑起来,“我把嬴昭藏在一个你们绝对想不到的地方。你们不会知道他在哪儿”
“显哥,你罢手吧”
嬴显笑意一僵,却见从太庙外面缓缓走来一人,身穿太子大服,这人分明就是嬴昭。嬴显眯缝起眼,摇头继续大笑:“我知道嬴昭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