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怒,又生生晕厥过去吗?”
应家熵扯住这肥太监的脖领子,怒喝道:“洪公公,你三番两次拦阻本宫见父皇,究竟是何居心?难道龙床之上不是父皇?”
“放肆”一声充满了威严的厉喝,却是江皇后急急走来,抬手就给了应家熵一记耳光。江皇后美目圆瞪,直欲喷火,怒道:“端贤王,你仗着护国公之威,果然是不将皇帝陛下放在了眼里陛下令你圈禁自身,你心中不满,仍然可如昨日一般抗旨逃走,为何要冲撞陛下?你不知,你的父皇已然被你和你母亲气得数度昏迷么?还不给本宫退下”
不得不说,江皇后这番话说的大义凛然,应家熵竟被她喝退数步,实在没有话可反驳,只好不甘地再度望向龙床,恨恨道:“皇后娘娘,儿臣不敢只是儿臣心悬父皇病情,实在想看……”
“你这不孝子,给朕滚,滚滚”龙床剧烈地摇晃起来,还发出咚咚咚的敲击之声,仿佛皇帝暴怒中在捶打床榻。
应家熵后退数步,再度跪倒磕头,眼里流出泪来,说道:“父皇息怒,儿臣这就告退。父皇切切保重身体,儿臣……”他哭得说不出话来,抹了抹脸,又向江皇后默然一礼,站起身走了。
然则,他还未曾迈出长生殿,就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应家熵想也不想就重新回返,却见龙床的幔帐已经高高挂起,露出皇帝陛下双目紧闭、乌黑得发亮的面庞。
应家熵的头一阵一阵晕眩,他亲眼见识过春卷发威,知道被春卷毒死的人也是面色如墨。抬眼扫过江皇后与洪公公,却见这二人虽然大声哭嚎,但神色里分明有再也不加掩饰的得意与痛快。
不多时,脚步声声,从长生殿外冲进许多人来,个个瞧见了皇帝陛下毒发身亡的模样,不禁痛哭失声,有个别年岁较大的老人家干脆利落地晕厥过去。
应家熵与如意的目光相对,彼此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愤怒与震惊。很显然,这是一出针对嬴昭的恶毒阴谋。
假扮作如意的嬴昭更是伤心悲痛地几欲软倒在地,他的春卷一直好好地在他肩膀头上,显而易见,皇帝陛下绝不是春卷毒死的。那么,是谁向陛下下了毒手?陛下龙驭宾天的准确时辰,究竟是现在,还是许久之前?
嬴昭脑袋里转着无数个念头,眼睁睁地看着冲上楼的京卫营将应家熵捆住,又有一些人已经冲向了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