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尽管嬴曙身上也被打了翌德府的标签,靖王一如既往,不曾因此疏远了他。只是,这二人与文人雅士在一起吟诗弄文,却从不谈及国事。
嬴昭向二位兄长颔首示意打招呼。按以往惯例,靖王最多就是笑笑以示还礼,但出乎他意料,今天,靖王与嬴曙联袂向他走来。
嬴昭面现诧异,瞥了身后侍立的小太监如意一眼,见他目光中也透出疑问,不禁眨了眨眼。如意不着痕迹地往前蹭了几步,更挨近了嬴昭。
靖王与嬴曙来到嬴昭近前,一并躬身行礼,声音朗朗道:“臣,见过太子殿下,殿下万安。”
嬴曙就罢了,他与嬴昭向来亲近,特意给他捧个场也没什么。但这位素来与两位皇子保持着不远不近距离的靖王,为何会于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尊奉嬴昭?这可与他惯常的处事准则极之不符。
嬴昭有片刻的失神,一左一右将他护在当中的侍卫面无异色,只有小太监如意低垂的面庞上掠过深思与淡淡喜悦。
人家如此有礼地请安,还一直躬着身子等发话,嬴昭哪能不识趣?他赶紧伸手,一边一个扶起靖王和嬴曙,笑道:“两位哥哥快快免礼。”重点看向靖王,嬴昭又道,“二哥,您也来开我的玩笑?昨天您也在场,先帝爷爷在遗诏中可说的清楚明白,我嬴昭身上有亡越血脉,不能为大秦储君。”他看向自己肥大的太子大服,叹了口气,又道,“今天弟弟特意穿了大服来,就是想着等会儿父皇发话,这就将大服脱下呢。”
话语中深含苦涩味道,不过有心人却听出了其中还隐藏着的几分试探之意。嬴昭很想知道靖王对自己如此恭敬的原因,于是出言探探他的口风。他身后的如意也微侧了头,偷偷地飞快地瞟了靖王一眼,又立时垂下眼帘。
靖王的笑意温文尔雅,他站直了身体,直视着嬴昭,慢条斯理却又无比清晰地说道:“那道遗诏如今已经被护国公大人给毁了,究竟是真是假咱们不清楚,只怕还尚待商楔。至于亡越血脉,”靖王越发笑得温和,“咱们嬴氏传族三百余年,是亡越时期的大族豪门,曾经多次娶过宗室贵女。族史上记的清楚,县主郡主不说,就是公主也尚过两位。别提你了,连先帝爷爷和父皇身体内也有越氏血脉。依臣之见,那道遗诏的内容有真,只怕也有假。太子殿下切莫烦恼”
嬴昭愕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