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自作孽不可活。
所有人,不管方才是否在打生打死,此时都聚拢在一起。骑士们都从马上跳下来,青漠马硕大的马蹄与锋利的牙齿也能对狼造成伤害。诸人围成一圈,马在外,人在内。骑士们警惕地望着慢慢向己方逼近的狼群,紧紧握住手中的兵刃。
凌远志凑到赵婠身旁,轻声问道:“您是什么时候发现有狼的?”
赵婠倚着紫螭骢,坐在一块大石上,笑道:“一来就发现了。这些狼很狡猾,它们其实早就包围了这儿,故意撒开口子把咱们放进来。咱们来时还没这么多头,想必是被越来越浓的血腥味引来的。”
凌远志心头一寒,暗道,她方才故意打伤嬴暄,莫非就是要激起两方再次相斗?更多人死于非命,才能引来更多的狼?那她方才救飞虎飞豹伤者为的又是什么?
布有量就在凌远志身后,将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他浑身冰凉,这才觉得恒京送来的有关赵婠的资料确实不假。这位女国公,不仅武道修为高的吓人,心机之深沉毒辣也令人胆寒。布有量不禁想,凌家欲依托于她,会不会给自己招来灾殃?
目光在凌远志和布有量皆显古怪的面庞上扫过,赵婠微微一笑。她向来没有纠正他人看法的习惯,别人怎么想她,她都不会因此改变自己的行事方式。
褒也好,贬也好,都是她,都是赵婠。她与祖母甄繁锦不仅容貌相似,这种从不在乎世人评说的性情也一模一样。
嬴暄终究是有了长进,知道现在被群狼包围,算上三方人马,真正能打的不超过两百骑。如此忧命攸关之时,他强忍脸上针刺般剧痛,用了点止血药,与钱圯摒弃前嫌,商议如何逃脱并求救之法。
至于凌远志,方才钱圯和嬴暄喊他去商议,他直接说了听从吩咐,二人便不再勉强。商议完毕,钱圯在前,嬴暄在后,双双走向凌远志。
“凌六弟,如今情势危急,为兄与世子商量过了,选出修为最高超的数人突围出去送信求救。咱们这儿有一匹玉骕骦和一匹赤嶙骝,凌六弟也骑了紫螭骢来,凭这三匹马的速度,再让数十骑掩护,想必能冲出狼群。”钱圯说完,瞟了一眼老神在在的赵婠,将凌远志扯到一旁,轻声问道,“那位姑娘的修为?”嬴暄一声不吭地跟着,闻听此言,眼中凶光一闪即逝。
凌远志嘿嘿一笑,四顾左右不说话。
钱圯假装恼怒,捶了凌远志几拳,道:“你小子好艳福啊……”却被凌远志一把掩住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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